司長空沒有在房間里待太久便離開。
這空氣,讓他感覺到壓抑。
而他,也不愿意見到自己兄長躺在床上沒有任何氣息的模樣,那讓他的心也都跟著揪起。
哪怕一直以來自己一直拿他當競爭對象,但,他始終是自己的親兄長。
若說完全不難過,不痛苦是不可能的。
哪怕自己一直對失去他有心理準備,畢竟他的身體,早晚都會垮。
只是,不該是這樣的。
他不應該是死在自己弟弟的手里。
那對他,也太過殘忍了。
司長空一臉的悲傷,他想安慰時凌一,可卻不知如何開口。
許久以后,才出聲,“凌一,你,節哀吧,司家,希望你能撐起來。”
在飛月國里,司長歌所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名字而已。
司家,雖然沒有在朝廷上為官,但祖上世代為官,如今雖然是從商,但,涉及的范圍更是廣。
無論是珠寶,還是綢緞,酒樓,只要是能賺錢的行業都有涉及。
哪怕是女皇,她也不知道司長歌將司家發展的有多大。
而現在,他這一倒下,司家便如同失去主心骨,坍塌之日也不遠。
司長空對自己的枕邊人還是有些了解的,他不希望司家就那么倒下,因為,這也是他的家呀。
若是司家倒了,沒了,那他司長空又有什么呢?
一榮俱榮,這一個道理,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的了。
司長空還有很多話想跟時凌一說,可是,看到她一臉的面無表情,司長空只覺哀傷,又勸了幾句就離開了。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決定。
司長空離開了,時凌一這才有了反應,她低頭,看著床上臉色蒼白,可卻依舊俊美如嫡仙的男人。
她伸出手,一點一點的描繪起他精致的眉眼,最后,那唇落在他沒有任何溫度的唇邊,星眸里頭都是哀傷。
長歌。
你說過要嫁給我的。
這次,是我娶你。
時凌一溫柔的看著床上沒有任何氣息的司長空,輕輕的在他的耳邊說道。
房間里,發生什么,在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因為,他們已經是自顧不暇了。
司長歌被司諾刺殺昏迷不醒,甚至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司家,也是人心惶惶,而有的人已經開始為自己以后做打算。
“爹,你在胡說些什么?”
瀾院里,傳出一道憤怒的男聲。
房間里,兩個男人的相貌有些相似,但一成熟,一年少,從相貌就可知這兩人是父子。
此刻,那年輕的少年一臉憤怒的瞪向自己的父親,怎么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瀾兒,爹也是為你考慮。”
司青瀾漲紅一張臉,滿眼的怒火,他死死的抿唇,為他考慮,大哥都這樣了,他還只顧自己。
“爹,大哥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你竟然要我拿錢離開,你,你這是人嗎?”
他的父親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說這樣的話,大哥他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呀。
米遠成是司家里排行第五,從輩份上,司長歌是要叫他五爹的。
但,司長歌從來就不會喊他們,也不把他們幾個當父親,而他們,也都怕他,平時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能避就避,甚至是到了足不出戶的地步。
就連司長歌成親,他們也都沒有去看過這時凌一。
只除了在他出事的時候他們才出現,可那時候,誰又有心思在意誰。
米遠成的相貌是偏柔的,沒什么攻擊力,看起來唯唯諾諾的,但比誰都有心思,否則的話也就不會活到現在了。
此刻,他聽著自己兒子的自責,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