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靜悄悄的。
在時凌一問出那話以后,馬車上的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靜了下來,誰也沒有出聲。
時凌一其實是很想問宮瑾是不是已經知道她懷孕的事,可是,卻是這么也開不了口。
“那孩子,是長歌的嗎?”
一陣令人壓抑的沉默過后,宮瑾最終還是打破沉默。
一聽這話,時凌一就知道,他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了。
沒想到,第一個知道自己有孕的人是他。
只是——
宮瑾在開口之后又一臉疑惑起來,“不對呀,你怎么可能懷孕呢?”
時凌一怔了下,還沒開口,宮瑾自己就自言自語起來,“飛月國的女人體質特殊,懷孕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讓男人懷,可你怎么就懷孕了,這太奇怪了吧?”
宮瑾在知道時凌一有孩子的時候也是震驚許久,可是因為傷心她有了別人的孩子,也就沒仔細去想過為什么她能夠有孩子。
現在突然想起,宮瑾還是一頭霧水的。
時凌一聽著他的話,也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而見宮瑾那疑惑的眼神,時凌一眼眸微閃,低聲開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有了的。”
“帶你回府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宮瑾在時凌一開口問了以后也沒有任何的隱瞞,其實,那個時候,他也是擔心,因為覺得時凌一的氣色不是很好,所以便讓大夫來看看她的身體,沒想到只是出于關心,卻讓他知道她竟然是有了身孕。
難怪,難怪她會那么的疲憊。
就算他的安魂香效果再好,但也不可能會讓她睡上那么久。
沒想到她是因為懷孕的緣故,而且還有些許的營養不良。
想到自己在知道她懷孕以后那心情壓抑著難受的很,想問又不敢,只能喝酒消愁。
現在,突然這一層布以這方式被揭開,宮瑾的心情也是好上許多,可隨后,因為孩子父親是誰又陷入困惑里頭。
時凌一的父親是誰?
難道是司長歌的?
這也很有可能。
只是,司長歌怎么可能會讓女人懷孕呢?
雖然看著都是男人,但是因為國界不同,風俗,水土不同,飛月國的女人是不可能是生子的,起碼不是自己肚皮生出來的。
可是,時凌一她卻——
宮瑾的眉頭皺的緊緊的,眼里都是困惑,而此刻,他更是將目光望向時凌一,指望她能給自己解惑。
但是,時凌一怎么可能告訴他呢?她又該怎么告訴他?
而且,他跟長歌還是朋友,若是他知道自己懷的孩子還不是長歌的,也不知道該是什么反應?
更何況,自己在知道有孩子以后,她自己都茫然的很。
若非因為這孩子,她怎么可能逃避面對司長歌呢?
“這孩子,若是長歌的,你不是更應該想回到他的身邊嗎?”就算女人懷孕對飛月國的男人來說是很奇怪的事情,可是長歌這人本身就與眾不同,他肯定不會在意。
那么,為什么時凌一有了孩子以后不是第一時間回到司長歌的身邊,而是在楚國的邊界游走,就算是距離比較遠,但只要有心。
除非——
一個可能性在宮瑾的腦海里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