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凌一來的時候,不算晚,老宗主,她的師父,正在練功。
她練功的時候,最不喜人打擾,就算是她也一樣。
因此,她只能耐著性子等。
“進(jìn)來吧。”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里,傳來一道聲音。
時凌一聽到聲音,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隨手將門關(guān)上,看著房里坐著的老宗主。
“師父。”
時凌一一臉的恭敬,她們雖然名義上是師徒,又是鬼門宗前現(xiàn)任宗主,但,時凌一都不知道這所謂師父的名字,她也只準(zhǔn)自己喊她師父。
“有什么事,這個時候要見本宗。”
“為什么要抓暗夜冥?”
她到底在計劃什么,想做什么?
讓原主回到時家,又將她部分記憶封閉,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時凌一雖然是恢復(fù)那段時間的記憶,可是,對她要做的事,還是有些不解。
“暗夜冥,魔都教主,你說的是他呀。”
暗夜冥被抓回來的事,她早就知道了,而這也是她吩咐的。
時凌一的目光緊盯著老宗主,執(zhí)拗的想知道她的答案。
“為什么要抓他?”又為什么對他用刑。
“鬼音的性子,你應(yīng)該比為師更清楚。”
老宗主聽懂時凌一的言下之意,也知道她已經(jīng)看過暗夜冥,對她的不滿也只是一副輕描淡寫。
而對她的冷漠態(tài)度,時凌一早有所料,也不意外。
她這師父,一直都是如此。
對她這徒弟都那么嚴(yán)苛,對其他人更不會好到哪里去,更何況,這暗夜冥還不是她什么人,她更加不會在意。
“師父,可不可以,放了他。”
事到如今,時凌一還是想試一試。
“放了他。“
聽著她將話重復(fù)了一遍,時凌一神情淡然的看不出異樣。
“這是你的請求嗎?“
老宗主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時凌一還是知道她生氣了。
她想到在鬼獄地牢里看到暗夜冥受傷的樣子,哪怕會得罪她,她還是要說。
見她一臉的堅定,老宗主沉默了下,喚來鬼音,讓他放人。
鬼音在知道時凌一為暗夜冥求情,心口跟著泛酸,妖嬈的臉上盡是不甘。
“宗主,這暗夜冥危險得很,若是將他放了,那豈不是放虎歸山。“
鬼音朝著老宗主拱了下手,眼里都是不贊同。
暗夜冥的確是他們的心腹大患,如今好不容易落到他們手里,就這樣放了,想想也不合適。
見她遲疑起來,時凌一連忙開口,“師父,他也曾經(jīng)幫過徒兒,你老人家就看在這份上饒了他一命。“
聽到這話,鬼音還想說什么,卻也只是抿唇。
房里,一陣沉默過后。
老宗主松了口,只是,人可以放,但他卻不能離開鬼門宗。
時凌一只要暗夜冥離開地牢就好,至于其他,再想辦法。
說服老宗主放人,時凌一也要離開了,還沒出房門便被喊住,“這是你最后機會了。“
聽到這話,時凌一的腳步微頓,眉頭蹙起,她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時凌一帶著滿腹疑惑離開,而身旁還跟著一臉不滿的鬼音。
“主人,你是不是對他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