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老宗主的同意,時凌一將傷痕累累的暗夜冥從地牢里接出來,并且讓他在自己的房間里養傷。
房里,燃起燭火。
時凌一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人,見他俊美的臉龐,有著幾道血痕,傷口有點深,若是治不好,臉上肯定會留疤,而身上的傷,更是慘不忍睹,這被鞭打出來的傷,一條一條的,衣服上都是血,而這血中還夾雜著肉黏在衣服上,輕輕一碰,便是連皮帶肉的撕下,那種痛,深入骨髓。
時凌一沒想到鬼音出手會那么狠,在看到暗夜冥身上的傷后,心也感到一絲的刺痛,臉上也有幾分不忍,連給他脫衣服的動作也格外的小心翼翼,唯恐傷害到他,讓他更痛。
但是,在這過程中,難免還是會扯到他身上的傷,但暗夜冥卻硬是連哼都不哼一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那雙血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忍著點。”
時凌一擔憂的開口,怕自己的動作太重傷到他,加重他的傷。
在褪下他衣服的時候,看到他的傷,時凌一還是覺得難受的,這身上,幾乎看不出幾塊好的,而且還都在流血,床鋪也多少染上些許的血跡。
原本打算讓人幫忙,但是,暗夜冥不愿意,那就只能她自己來了。
時凌一皺著眉頭,看著一旁的面盆,從里頭拿出手巾扭干,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掉身上的血,動作很輕柔,而暗夜冥就這樣看著她,一眨不眨的。
在讓侍女換掉又一盆滿是血水的面盆,時凌一拿過一旁的藥,輕輕的倒在他的傷口上。
在看到他微微皺起的眉,聽著他抽氣的聲音,時凌一擔憂的看著他開口,“很痛是不是,你忍忍,這藥很好的。”
暗夜冥看著時凌一,抿了下唇,點點頭。
很快,這藥也終于是上好了,傷也都包扎起來,時凌一暗暗的松口氣,給他上藥就像是打了幾百場戰一樣,累的很。
“這里還有丹藥,吃了會好的快些。”
時凌一拿過一旁放著的白玉瓷瓶遞到暗夜冥的面前開口說道。
暗夜冥沒有看時凌一手中的藥瓶,身體的疼痛,他尚且還能忍耐,否則就不會被鬼音折磨那么久還沒自我解決了。
他在意的,是她。
“時凌一,你跟鬼門宗到底是什么關系?”他之前明明有查過,可是,也沒看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在被鬼門宗的人設計帶走以后,她又出現在鬼門宗,而且,那個手段狠辣,妖嬈不輸自己的鬼音對她也很恭敬,而那恭敬中又帶著愛意,她,到底是誰?
這讓她怎么說?
看著暗夜冥,時凌一微微的皺眉,有些糾結,而見她沉默,暗夜冥掙扎著要起來,時凌一見狀,連忙將他扶起,拿過一旁的枕頭塞在他背后。
“這鬼門宗的人,喊我主人。”
想了想,時凌一也沒選擇騙他,反正也瞞不過。
什么?
主人?
暗夜冥其實心里也有隱隱的預感,時凌一跟鬼門宗的人關系不簡單,但是,卻沒想到,她會是鬼門宗的主人。
主人代表什么,暗夜冥心里清楚的很。
而他也很清楚鬼門宗是什么樣的存在。
他在殺掉一直追殺自己的師兄云洲以后,從他口中得知鬼門宗,也知道自己早已經被鬼門宗的人盯上。
被算計,也是他大意的結果。
但他沒想到,時凌一會是這樣的身份。
這大大的出乎他的預料。
“司長歌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