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翳也跟在趙南清身后走了進去。
后來在沈翳的要求下,趙南清還是和沈翳睡在了一起。不,只能說是睡在了一個臥房。
但鑒于趙南清還是不習慣與一男子睡在一起,盡管這人是她的駙馬,所與她盯著遠處的羅漢床(古代的一種榻,相當于沙發),意思不言而喻“駙馬,我近日感染風寒,為防傳染給你,所與這段日子我就睡在榻上了。”
“……”沈翳如黑曜石一般的瞳仁凝視著趙南清,宛如漩渦恨不得將那個女人吸進去,直到趙南清被他盯得發毛,他這才冷笑一聲,然后去床上拿起屬于自己的錦被越過趙南清躺在了羅漢床上面。
趙南清目瞪口呆“……”
她沉默了一下,推拒道“駙馬身體不好,這天寒地凍的,駙馬還是睡到床上去吧?”
長久的沉默,在這段時間里,趙南清看見駙馬閉著眼睛看也不看她一眼,顯然是已經睡過去了。她噎了一下,嘆了口氣只好睡到了床上。
衣袖拂過,刮過一陣清風,帶著女子身上所具有的沁甜,從沈翳睡著的榻上經過,熄滅了蠟燭。
房間頓時處于一片黑暗,外面模糊的月光也透過窗戶撒下一點點光輝。
黑暗里,兩人的呼吸彼此交錯,不出片刻,趙南清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聽到趙南清沉睡的呼吸聲,沈翳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借著那模糊的月光,看著那躺在床上的女子。
清清,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把我當成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良久,他摸了摸嘴角,往上提了提被子也睡了過去。
——
趙南清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巳時了,床榻上的沈翳不知所蹤。
她揉了揉額頭,總覺得自己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卻死活想不起來。
“公主醒了?”
沈翳清冽的聲音傳來,男人逆著光站在門口,趙南清被旁邊灑進來的陽光晃了眼,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聽見他如泉水般說話的聲音。
“嗯。”趙南清點頭。
沈翳莞爾,走過去服侍趙南清穿衣,趙南清也沒用拒絕,由著他去。
“公主等下就去洗漱用膳,等下進宮翳送公主去吧。”
正在給趙南清穿衣的沈翳淡淡地道,語氣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強勢。
“行。”
趙南清點頭。她剛剛醒來一直覺得自己今天要做什么事情,可就是死活想不起來。如今聽駙馬一提醒,她這才想起今天她要進宮看一看阿潯。
趙南清收拾地很快,不出片刻,她就和駙馬坐上了馬車。
通體黑色,一看就是駙馬的專屬;再加上一個叫星月的侍衛。
莫名覺得好笑。
——
將趙南清送到皇宮門口后,沈翳叮囑了趙南清幾句就回去了。
趙南清覺得好笑,明明在外人眼里宛如冰山雪蓮一樣高不可攀的人,在他面前竟然這樣聒噪。
她雖說成親這三年在邊疆打仗,與駙馬沒有長時間親密的接觸過,但在這之前,他也是聽過駙馬的巍巍大名的。
什么天資聰穎,云端高陽。什么年少有為,溫文爾雅。就連名動天下的靈泉寺的慧禪大師都對駙馬贊不絕口。
其實年少時她也沒少參加過皇室的宴會,有時父皇也會請大臣們進宮,也默許了大臣們帶著自家家眷這一行為。后來她曾見過沈翳的父親尚書郎沈坤帶著小小的沈翳來宮里,沒有帶沈翳的母親。
起初她還奇怪為什么尚書郎不帶沈翳的母親,后來她知道了。
那天御花園里來了好多人,上至正一品大官員,下至從四品官員。各個官員虛與委蛇,連同他們的夫人也一個個的爭芳斗艷,明爭暗諷。更別提那些官員帶來的的孩子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