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神醫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緊接著就聽見沈翳沉重沙啞的聲音傳來“師兄,自我拜入師父門下,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么事,這一次你就答應我吧。”
“……”江神醫一噎,涼涼地道,“我要是不呢?”
沈翳忽然盯著他,黝黑的眼眸深若寒潭,“江淮安,別這樣。我知道你會的。”
“你!”江淮安氣急,看著沈翳的眸光明明滅滅,須臾忽然勾唇反笑,“哼!我就是說了,你家那公主也不會信。”
沈翳搖頭,“不會。你是神醫,她會相信你說的話的。”
“嗤。”江淮安冷笑一聲,“你以為你莫名其妙地暈倒,你家公主不請人給你把脈?你也不想想,你著紊亂的脈象哪怕是個庸醫也知道你沒有多長時間了,更何況我聽星月說請的還是宮中的李太醫。所以你也就別指望隱瞞她了。”
“……”沈翳沉默,微微嘆了口氣,“也罷。天命。”
江淮安又冷冷一笑,拿起自己剛才扔在一旁的書,不管不顧地又再次旁若無人地看了起來。
“對了。我還沒問你你這次暈倒的原因是什么。”
江淮安翻了幾頁書,又想起了這個重要的問題,頭抬也不抬地問道。
沈翳默然沒說話,須臾搖頭“沒什么。”
頓了頓,又補充道“可能身體真的到油盡燈枯了吧!”
江淮安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卻也明知道他是不愿說,自己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也罷,你既然不愿多說,我也就不逼你了,好好養身體吧。我回去再翻翻師父留下的醫書,看能不能找到救你的方法,不過你最好別抱太大的希望。我此來北磬匆忙,慕清樓如今事務繁多,我也就不多留了,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再有什么大的情緒波動。我去找你家公主進來吧。”
話落,不等沈翳說話,就站起身帶上自己那有標志性的銀色面具,順手將藍皮子書揣進懷里,拔掉沈翳身上的那些銀針,施施然地走了出去,可走到門口時,卻又想起了什么,又回到窗前的那個書桌前,拿起紙筆。
“你要做什么?”
“我又不會害了你,怕什么。”說著,江淮安抬起手在紙上快速寫道,“就是針對你這次突發狀況寫的藥方而已。”
話落,拿起寫好的藥方吹了吹,待到上面的墨跡干了后,這才放下筆往出走。
聽到房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趙南清連忙轉過頭,就看見江淮安走了出來。
“駙馬怎么樣了?”
江淮安瞥了她一眼,將手里的藥方遞給她,而后懶洋洋地拿起門口放著的那把透明油紙傘便往外走“醒了。”
“醒了?”一聽到沈翳醒了,趙南清這幾天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正準備問一下駙馬的身體可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抬起頭來江淮安已經消失在眼前了。
就像來時那樣,淡漠又飄零。
趙南清“……”
她只能進去看沈翳。
床上那人安安靜靜地躺著,在她進來的時候就微笑著看著她,想要掙扎著坐起來,趙南清連忙走過去將他按回床上,“你身體還沒好,不用起來了,躺著好好休養吧。”
“好,翳聽公主的。”
趙南清點頭,又朝站在外面的人喊道“來人。”
“公主,老奴來了。”
孟叔聞言走了進來,看著沈翳,又偏頭文趙南清,面露擔憂“公主,駙馬如何了?”
還不等趙南清說話,沈翳就先說話了“多謝孟叔掛念,我已無事,不日即將痊愈。”
“好!那就好!痊愈就好。”孟叔面露喜色,又問趙南清,“公主有何吩咐?”
趙南清輕笑,將藥方遞給他“孟叔,你將這副藥方拿下去,找人煎藥。記住,要可信之人。”
“好,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