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趙潯是因為這個原因,祝君瀾頓時滅了火,他想了想道“四公主應該是沒事的。四駙馬好像身體不太舒服,四公主好像攙扶著他出去了,沒什么大事。”
趙潯的眼頓時瞇了瞇,活脫脫的像一只狐貍,黝黑而又狹長的眸,閃著點點光澤,“你怎么知道?”
“呶。”祝君瀾忽然朝著某個地方指去,示意趙潯看,“我哥說的。我本來也不知道,剛剛過來找你們的時候,我哥叫住我給我說要是等下你問你四公主的行蹤,就讓我告訴你。”
趙潯順著祝君瀾指著的地方看去,那邊坐著的確實是祝君瀾的兄長祝君宜,他一襲深紫色素面長衫,正微微低著頭在給他父親倒著酒,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是用深紫色的發帶將頭發全部豎起來。身姿即便是坐著也是如松柏般挺直,再加上他面如冠玉,膚色白皙,顯得愈發風度翩翩且文質彬彬。說實話,這絲風度倒是與沈翳有的一拼。
似乎是察覺到兩人的目光,祝君宜倒酒的動作頓時頓了頓,抬眸往他們這邊看來,看到是趙潯與祝君瀾后,揚起唇角笑了笑,之后又收回目光準備繼續倒酒。
趙潯收回目光,對祝君瀾道“你去吧。我去太醫院看看,或許阿姐會在太醫院。”
祝君瀾一怔,隨即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趙潯轉身就走,“你們的壽禮還沒有獻呢!脫不開身的。”
祝君瀾沉默,也是,趙潯壽禮獻了,他們這些臣子們還沒獻呢!這樣想著,祝君瀾也就不上去湊那份熱鬧了。
而之前在那邊一直倒酒的祝君宜見趙潯走遠后,慢慢地放下了酒壺,要是仔細看的話就知道,自從剛剛給他父親倒完酒后,他面前的酒盞根本就沒有一滴酒,儼然剛剛倒酒的樣子是在演戲。
他怔怔地看著趙潯遠去的背影,眼里劃過一絲恍惚。直到趙潯的身影走不見了,祝君宜這才低下頭看著腰間的香囊,須臾,將那香囊緊緊地攥在手里,直到捏的變形,才嘆了一口氣,薄唇緊抿。
就讓他自私一回吧……
或許自己會賭錯,可萬一要是贏了呢?
另一邊趙南清自從扶著沈翳到坤寧宮自己住的宮殿外,便派秋笙去請來了李太醫。
李太醫給沈翳把了脈,開了個藥方,囑咐他好好休息后就走了,秋笙也跟在李太醫身后去太醫院抓藥去了。
宮殿內,沈翳半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蒼白。
趙南清讓人換了暖爐里的煤炭,內室里比起剛才倒是暖和了一點。她遞給沈翳了一個暖寶,示意他帶著,然而沈翳誓死不從。
“我不帶這個。”他頗為嫌棄的別過頭去。
趙南清無奈“你如今生著病,總歸是要愛惜你身子的。拿著。”
“我不要。”沈翳這回看都不看那個暖寶,用被子蒙住頭,整個人縮到了被子里。
趙南清覺得好笑,走到他身邊去扒拉被子,然而沈翳卻將被子扯的緊緊的,就是不讓她看,她笑道“駙馬,你知道你如今像什么嗎?”
男人悶悶的聲音自被子下傳出“什么?”
“像只縮頭烏龜。”趙南清笑著道,隨即再次去扒拉被子,這次倒是輕而易舉地扒拉開了。
“怎么?想通了?肯出來了?”
趙南清挑眉。
聞言沈翳抬眸看了她一眼,眼里似有哀怨,臉色有些郁郁地道“清清,你罵我是王八!”
“不然呢?”趙南清將暖寶塞給他,“身體是你自己的,除了你自己你覺得還有誰會愛惜他?”
沈翳看著他,眼神郁郁,“不是還有你嗎?”
趙南清一噎,看著沈翳,見他不像是開玩笑,只好道“是,我是要愛惜他。可我愛惜,你不愛惜,你覺得成嗎?”
沈翳神色怏怏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