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能請你們出去一下嗎?我想換個衣服。”穆驚帆對著兩位護士說道。
“為什么要換衣服?”
“那個,我要出院。”
“出院!不行不行,醫生吩咐了,你還需要留院觀察一下。”
“沒關系的,你和醫生說一聲就好。”穆驚帆強行將兩人推了出去。
關上了房門,他把醫院的衣服脫下,然后拿起一旁自己的衣物穿上。把醫院的病服疊好放在床上之后,穆驚帆推開門走了出來。
好巧不巧,林未清和她的母親也在這個時候從隔壁走了出來。看到林未清的時候,穆驚帆的心中突然一跳。
但當他注意到林未清那毫不在意的目光時,他明白李桐已經把她的記憶清除了。林未清的母親也是認識眼前的這位小伙子的,正是他在演唱會的兩天前來了一趟林家。
然而她并不知道之后發生的事情,而且她也不具有度化師的資質,所以家族之中很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向林未清的母親點頭問好,穆驚帆轉身走向了另外一邊,被人忘掉的感覺并不好受。
看著穆驚帆離去的背影,林未清有些奇怪的問著母親
“媽,你認識剛才的那個人嗎?”
“見過幾面而已,不是特別的熟。好了,不要管他們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好好的為你做一頓好吃的。”
“嗯。”
和門口的李家人打了一聲招呼,穆驚帆離開了醫院。回頭看過去,林未清和她的母親慢慢的向著外面走來,他眉頭籠上了一層陰霾,加快腳步離開了。
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一個人比較好。
背后涌上了一股寒意,他趕快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同一時間,軍區醫院中,鐵正陽也到了正式出院的時候。明明是兩個星期就已經痊愈的傷勢,但是軍方卻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將他在醫院中悶了一個多月。
然而對于他來說,雖然身上的傷早已痊愈,心中的結怎么也過不去。即使周圍的人都勸他這一切并不是他的錯,他還是會在每一個夜晚都因為夢到以前的隊友的慘狀而驚醒。
而在此之后,穆驚帆和他之間所產生的隔閡,更是讓他的心產生了一個大裂隙。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信任誰,他已經對周圍的人都失去了信任感。
穿好軍裝,鐵正陽把自己的衣著整理完畢,邁步向著門外走去。門外是早已經在等待他的士兵,看著鐵正陽出來,士兵連忙跟在他的后面。
一路的沉默中,鐵正陽面色凝重的坐在了樓下接送他的汽車上。他陰沉的臉色給他周圍的人很大的壓力,一股不知名的氣氛在車廂之中彌漫著。
“鐵,鐵教官,恭喜你出院。”一位勇士受不了這樣沉重的氣氛,率先開口道。
“恩。”鐵正陽的臉色沒有任何改變。
“鐵教官,參謀長說請你出院之后去他那里一趟,他有事想要和你談。”
“恩。”
“那個,鐵教官,你是不是,有什么煩心的事。”這位看上去弱氣一點的士兵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大聲點,是男人就給我大聲一點說話。”
“是!”鐵正陽的這一嗓子把這小士兵嚇得不輕,在車廂中突然站起。
“算了,坐下吧。”鐵正陽也沒有心情去教訓新人了,之前的那一吼只是他以前的習慣而已。
“或許,也是時候離開了。”鐵正陽在心中這么想著,二十多年的沙場教會了他如何戰斗,如何面對危險,如何教導后輩。
卻沒有教會他該如何放下。
他的正義只能得到自己的認可,對于來說,他太過自我的意愿只是阻礙而已。
在這一聲之后,其他的士兵即使有什么想說的此時都不敢開口了,沒有經歷過鐵正陽訓練過的他們還一時無法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