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家主說的?”穆驚帆看著二人的眼睛,在說到家主的時候,他們的眼神有一絲閃爍。
“沒錯,就是家主說的。”其中的一個守衛立刻正色道。
“家主,是你說的嗎?”穆驚帆的眼神看向二人的背后,表情極為的認真。
“家主!”其中一名守衛立馬回頭看,便發現那里什么東西都沒有。
還未等他轉過頭來,穆驚帆的身影已經從二人的身旁閃過,沖入了大門之中。要說的話,不諳世事的度化師,真的是相當的好騙。
連續三個‘寸步’踏出,穆驚帆在二人愣神的期間就已經拉開了極遠的距離。
穆家的守衛沒有辦法擅自離開自己的崗位,即使明白了被穆驚帆騙了而恨他恨的牙癢癢,也只能就這么過去了。
如果擅自追過去的話,即使追到了,被家主查出以后還是免不了一番的懲罰。
這件事也就被二人緘口不言,當成了一陣風過,除了卷起了幾片落葉,也沒有什么別的影響。
看到背后并沒有人追來,穆驚帆也放緩了自己的腳步,如此看來,這些人阻止自己進入穆家,必然沒有家主的授意了。
轉頭看了看四周,穆家內部的路即使6年未見穆驚帆還是依然記在心中,這里雖然有重新修繕過,但是看樣子像是他小時候一直常來的萬芳園。
一年四季,這里的花輪番展開著,一直都保持在最美麗的時候。
即使不是愛花賞花之人,來到這里都會忍不住心曠神怡,放下一天的煩惱。
“萬芳園在這邊,那么,書院應該就在不遠處了。”穆驚帆順著自己記憶中的路線走到了書院,書院自從對他封院之后,他就再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了。
本來平常就沒有多少人來,自那次以后,來的人就更加稀少了,書院附近的雜草都已經半人高了,與剛才的萬芳園差之萬里。
明明距離不遠的兩個地方,卻就像是兩個世界一樣。
穆驚帆嘆了口氣,走向書院,書院的門口坐著一個正在打瞌睡的老頭,并沒有注意到穆驚帆的到來。
“袁伯,醒醒。”這老人一直都在穆家進行書院的管理,穆驚帆小時因為經常來這里的緣故,和這個老人熟識了。
“啊,是誰?”袁伯從夢中驚醒,他的眼神還有點迷離感。
“是我,袁伯,好久不見。”穆驚帆蹲坐在袁伯的旁邊,即使這樣,他的身體還是高了人家一頭。
“啊啊,驚帆!你小子,怎么舍得回來了。”袁伯沒有想到自己能夠看到穆驚帆,當時穆驚帆12歲那一年發生那件事他也在場,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他也明白穆驚帆不是那種會因為生氣而撕毀古籍的人。
但是他一介下人,本來在穆家就沒有什么話語權,更何況穆驚帆自己本人都沒有去辯解,他即使給別人說了也沒有什么用。
從那以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穆驚帆了,這個以往一直都會陪他打發時間的小孩離開了之后,書院的雜草就越來越高了。
“恩,沒什么,想回來了而已。”穆驚帆并沒有把自己的事告訴袁伯。
“算了,回來就好,沒想到這么久不見,你都長成大小伙了。”
或許是因為許久未見的緣故,兩人相談了很久,等到二人口干舌燥的時候才發現,月亮已經高高懸在兩人的頭頂了。
“不早了,先去睡吧,明天就是穆家的大會了。”袁伯起身,慢慢的走進了書院。
穆驚帆對著袁伯離去的背影鞠了一躬,然后便尋著自己房間的方向去了。穆家的每一人都有自己專屬的房間,只不過這房間的打理必須由自己來才行。
記憶并沒有出錯,穆驚帆來到一處庭院,那個標明了自己名字的房間里面竟然亮著燈,根本就不像是沒有人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