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房間里面的東西都丟出去以后,屋子里面便甚至連個能墊著睡覺的東西都沒有了,只有冷冷的地板和穆驚帆的一個箱子而已。
穆驚帆苦笑了一下,然后默默的把自己帶著的厚衣服從箱子里面拿了出來,然后墊在了箱子上面,他靠著箱子,箱子靠著墻邊,就這么睡過去了。
有些時候,夜并不長。
當清晨的微光從窗戶透進來的時候,穆驚帆睜開了雙眼,雖然就這么將就了一晚上,但是因為有著靈氣在身體里面流轉的原因,他并沒有多少酸痛的感覺。
把屋子里面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說是收拾,其實也只是掃了下地,把自己的衣服收了起來罷了。
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盡管穆驚帆已經起的很早了,但是在本家這里,比他早起加緊訓練的人還是很多。院子里面的空地上,一個又一個度化師苦練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
穆驚帆自然也不能松懈,然而他卻突然發現,自己并沒有辦法在這里訓練。因為沒有受到正確的引導,穆驚帆在成為度化師之后沒有去進行一招一式的古法練習,而是尋求著最暴力最直接的戰斗方式。
他習慣了想盡辦法用自己的力量去轟破困住自己的結界,可是在這里卻是用不了這個法子了。
心中無奈,穆驚帆只能干站在那里觀摩一干人的動作,從中借鑒著自己能夠學到的經驗。
“你是誰家的孩子?”這個時候,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即使他已經不認得穆驚帆了,穆驚帆卻認得他,他是穆天兄弟幾人之中最小的一個,也是穆驚帆的小叔。
“小叔,我是穆驚帆?!?
“驚帆啊,好久不見了。”
“是好久不見了?!?
“怎么,你不去加緊練習,還在這里站著,難道你還是不準備參加嗎?”穆邢眼神中閃過一抹失望。
“不是,只是這里的練習方式不太適合我。”穆驚帆面色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哦,年齡不大,口氣倒還不小,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蹦滦厦黠@是不信的,只當穆驚帆是為了掩蓋自己尷尬的借口。
看見穆邢沒有再理會自己,轉身離開了,穆驚帆也就沒有再去多解釋,穆家的人自小便對自己看不順眼,許久不見擠兌一下也沒有什么。
他的心情也并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有什么變化,一如既往的平靜。
一邊盤腿坐了下來,一邊繼續觀摩著其他度化師所練習的招式,穆驚帆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其中,每一刻他都會有新的發現。
這個時候他才終于明白,這些古法武技對于度化師提升的強度,就如野獸加上了爪牙一般,徹底的強化了一個層次。
不斷的根據他人的動作來改正自己的動作,穆驚帆的心中不由自主的變得火熱起來,涌現出了一種馬上要和別人打一場的沖動。
發現了自己的情緒變得高漲,穆驚帆強行讓自己再度平靜了下來,只是心中的那股熾熱還沒有消退。
就在這時,穆驚帆的眼角瞥到了昨天被他趕出房門的那些人,鬼鬼祟祟的向著他這邊走了過來,一看就不是要干什么好事。
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穆驚帆裝作沒有看到幾人的樣子,繼續觀摩著。
幾人偷偷的走到了穆驚帆的身后,為首那人突然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砍出一下,劈在了穆驚帆的后頸處,穆驚帆沒有反應過來,就這么暈了過去。
還沒有等他倒下,另外的一人就趕快上去將他扶住,接著其他的幾人將他托起,幾人形成了一個秘密的掩護圈,很巧妙的把穆驚帆的身體擋住了。
“你們幾個干什么?”穆邢巡視完一圈又走了回來。
“沒干什么,準備去找個地方練習。”為首的人心中極為的緊張,但沒有在穆邢的面前表現出來。
“加緊練習吧,下午就是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