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淵神色一變,黑氣從它的身上噴涌而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護盾擋在了軍隊之前,它自己也同時躲在了護盾的后面。
老人看到張淵的反應,也緊跟著拐杖一敲,一個白色的屏障從地上升起,將他身后的所有度化師都護住。
巨大的吞噬一切的災難,終于降臨。
剎那間,天地驟變,赤紅的光芒似乎將整個世界都染上了自己的顏色,猛烈的轟鳴聲中聽不到任何慘叫的聲音,所有的生命看起來那般的渺小。
赤紅色的光撞在了度化師和‘陰魂’雙方的屏障之上,屏障上一瞬間布滿了裂紋,一觸即破,僅僅只是防住了一秒的時間而已。
無數(shù)的‘陰魂’被火焰吞噬,在光芒之中化為了灰燼。
老人吐出一口鮮血,拐杖再度敲下,一聲龍吟響起,一個法陣出現(xiàn)在他的腳下,法陣運轉(zhuǎn)著,抵擋著向著他們席卷而來的火焰風暴。
‘劍刃風暴’
趙曠背上的劍刃盡數(shù)飛出,在它的控制之下形成一個巨大的風暴攔住了火焰,火光與風暴交織,迸發(fā)出狂暴的能量。
爆風將周圍的一切都彈開,即使火光已經(jīng)在慢慢的消退,但眾人還是無法看清其中的狀況。
逸散在空氣中的狂暴靈氣終于消退,老人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子倒了下來,他渾身上下的皮膚皆都滲出鮮血,臉色發(fā)白,樣子凄慘無比。
“龍叔!該死,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龍淵跑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老人,語氣中帶著怨恨的說道。
“現(xiàn)在究竟怎么樣了?”
濃煙之中,隱隱約約站著一個身影,但是沒有人清楚這個身影到底是左庸,還是那位突然出現(xiàn)的度化師。
“是他!”煙霧散去,穆驚帆傷痕累累,已經(jīng)接近虛脫的身體在原地傲然的站立著,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一種悲哀。
現(xiàn)在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自己清楚在那火光之中發(fā)生了什么,‘冥閻變’的左庸被他抓住以后,當它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掙脫的時候,竟然就那么放松下來了。
就像是,它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會被打敗的事實。
“你是那個穆家的小子吧。”
“沒錯。”
“干的不錯啊,沒想到我左庸這一生會栽在你的手里。”左庸大笑起來,只是這聲音被爆發(fā)出來的火焰掩蓋住了。
“為什么你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你會知道的,小子,記住了,既然打敗了我,你就必然要背負上一個注定的命運,我先去那邊等你了。”左庸的身影徹底的被火光吞噬,他最后那豪邁的笑聲依舊還留在穆驚帆的腦海之中。
火焰風暴不斷的肆虐,眼前那個模糊的身影慢慢的化為了黑氣最終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它體內(nèi)的黑色石碑卻留了下來。
穆驚帆撿起那個石碑,想起了之前死在自己手下的那一對‘陰魂’兄弟。
“‘陰魂’這種東西,應該稱不上是死吧,只能說是解脫了而已。”
就在這時,從石碑上突然有什么東西涌入了他的意識之中,疼痛刺激著他閉上了眼睛,下一個瞬間,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了一個陌生的戰(zhàn)場之上。
“這是,左庸的記憶嗎?”
他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正是左庸保持人形時的樣子。粗獷大漢身著一席赤紅長袍戰(zhàn)甲,手中掄起似有千斤重的大斧,一下劈出,直接將面前沖鋒而來的一位騎兵連人帶馬劈成兩半。
“殺!”
背后的士兵受到鼓舞,揚起手中的兵刃跟著左庸一同向前沖鋒,放眼望去,周圍密密麻麻的人頭竟全是地方的軍隊。
敵軍無數(shù),而己方的人卻越戰(zhàn)越少。
“將軍,我們已經(jīng)不行了,就讓我們擋在這里,替將軍搏出一線生機。”看著向著他們沖鋒過來的如大海般一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