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二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云霧深處,那幾只蜷縮抱腿的蜘蛛附近出現了一道黑煙。
“還真沒想過,小妮子的功力精進如斯,嘿嘿,真好奇她與南邊那名劍仙,誰是當代天驕。”
從這一縷黑煙中,探出一道黑影,他嘿嘿干笑了兩聲,蹲下來提起一只蜘蛛的軀體,五只枯骨如柴的指頭猶如鷹爪。
那些細末微小的黑蟲順著他的手臂,從指甲的縫隙,爬入他的身軀里,這種尋常人難以忍受的酷刑,卻被他發出輕吟聲,聽起來似乎十分享受。
“舒坦,舒坦的很。”
這黑影話還沒說完,一時之間光芒四起,四道劍氣颼颼而至,直接將余下的四只蜘蛛軀殼擠壓成粉末。
“把你那些臟東西帶到墳頭里,少擾了貧道的清凈。”
黑影氣得呀呀直叫,叫聲凄厲,不絕于耳。
“死道姑,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好事?這蟲蛛可是殿下欽點的視器,要是怪罪下來,你我擔待的起?”
黑影的嗓音原本沙啞,氣急之下尖銳刺耳,如同撕破喉嚨一般。
“聒噪!”
鏈橋的云霧深處,緩緩走出一道人影,她穿著寬松的絲袍,腰間系有一條玉帶,足蹬銀履。
鶴氅之下有金織彩繡的錦緞裹身,雖然形制上是道袍的款型,但細看之下卻更像是畫中走出濟世的女神仙一般。
唯一彰顯身份的便是用青布道巾簡單束住了青絲,身段窈窕的體形別有一番風味。
跟在她身后左右兩側的是兩名七八歲的男性幼童,他們目光呆滯,面無表情,踩著棉布鞋,穿著青袍。
幼童雙手捧著檀香木盒,走在兩邊的鎖鏈上像是如履平地,絲毫不懼這高空萬丈。
“呵,這等厭惡我等邪物,到頭來還不是與我等殊途同歸……”
那名道姑置若罔聞,銳利的目光如劍一般掃向陰影處,黑影自知失言,干笑兩聲便隱于林中消失不見。
“希望殿下交代的事,你別給辦砸了,據說謝美人已經死于白家四姐妹之手,你別成了下一個可憐蟲……要是打不過再來求老夫幫忙,老夫可不會出手的,桀桀桀……”
道姑與身后的兩名道童從橋上上了山谷邊,她伸出右手,接過一名幼童遞過來的白毛拂塵。
輕輕拍打周身,掃清塵埃。
她眼眸微瞇,似乎有蘊含其中的精光閃過,“蜉蝣撼樹,不值一提。”
~
“什么?還得走鋼絲?”
柳若歡聽到白家姐妹口中下一段路模樣,光是聽就讓他覺得頭疼不已。
十二根懸掛于山谷的鎖鏈,豈不是跟電視上走鋼絲一樣兇險萬分?
白玉蘭注意到他這沒膽氣的模樣,走上前咯咯咯笑了兩聲,笑道“怕了呀,怕了就回去唄,又沒人逼你走這鏈橋。”
這次連白谷蘭思考了片刻,少見的沒有訓斥小妹,反而開口勸道“先前是我考慮不周,數次至公子于險境之中,已經是驚嚇了公子。不如若歡公子就借此退去,給白帝城書信一封,寫清同我們在一起的遭遇即可。”
柳若歡頓時皺成了苦瓜臉,他也想現在快馬加鞭的回到金陵,可那所謂的出入令牌,至今還在無痕手上。
無痕自從那日現身過后,就再也沒有露過面,搞得柳若歡都懷疑這家伙是不是編了個謊話誆騙自己,帶著那枚出入令跑路了。
但此時若說出出入令牌被人搶了,白家幾女雖然不會責怪他,肯定心里也不會好受。
所以現在只能死要面子活受罪,硬著頭皮把這爛攤子支棱下去了。
“咳咳,我覺得目前還不用急,自從湖中出來后,我就感覺自己這虛弱的身體好了許多,應該多參加這類強身健體的活動……”
白玉蘭聽他越說越扯,撅了噘嘴,“我呸,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