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寧可兒這么一提點,柳若歡倒是感覺自己雙唇發麻,逐漸失去了知覺。
“動不了了吧,活該,誰叫你偷親人家來著。”
寧可兒撂下了幾句狠話,眨著秀目,有些幸災樂禍的心情蘊含其中。
但見柳若歡哆嗦著嘴,說不出一句話,最終眼里閃過一絲不忍,伸出修長的雙腿邁過門檻處。
她屈伏著身子,雙膝稍稍彎曲,展現出渾圓挺翹的臀部。
寧可兒精致的五官上寫滿了不情愿,卻還是用手指擦拭了一遍柳若歡的唇畔。
那纖指上閃著微微紅芒,所到之處讓他嘴唇的知覺恢復如初。
仔細擦拭了一遍之后,寧可兒收回手指,放在了自己的紅唇邊,伸出小香舌微微舔了一下。
這誘惑性十足的動作,讓柳若歡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有野女人的氣味。”寧可兒皺眉站起了身子,沖著門口嬌聲喊道“無痕叔,這負心人看的我著實火大,這活我不想接了。”
大步流星進來的男子應了一聲,柳若歡看的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在他記憶中,無痕等同于邋遢落魄的代名詞,如今面前的男子丹鳳眼,挺鼻梁,雙眉斜飛入鬢。
袍服雪白,一塵不染。
俊美的風度讓柳若歡記起當初銅鏡中看到的自己,恐怕也得自慚形穢,甘拜下風。
那男子看到柳若歡的反應,滿意的笑了笑,“也不知誰誰醍醐灌頂的時候,一口一個傻子叫的歡快,今天倒是裝的有模有樣。”
寧可兒見被人拆穿,再也裝不下去,刷的一下粉面通紅,眼神都不敢瞄向柳若歡。
她左右看了兩眼,挑了一間還算滿意的屋子,輕哼一聲,“我帶白家小姐進去歇息,你們也進房里說吧,地上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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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剛在二樓的屋中坐穩,柳若歡就火急火燎的問道
“無痕!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何還有人稱我是你的后繼者,你是不是瞞了我許多事情?還有寧可兒為何跟在你的身邊?”
“有茶嗎?”
無痕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環顧起了民居四周,探尋無果后有重新坐落回了座椅上。
他閉目沉思了一會兒,倏然開口問道“今日是漢唐幾年?”
“福安歷三年。”
無痕慢條斯理的十指交叉,好整以暇的說道“是嗎,你就不好奇,我一個生在大周皇朝的人,為何能活到今日?”
聽到這話的柳若歡再也坐不住,從板凳上站起,忽然覺得背后被冷汗浸濕,整個人如同直墜云霧。
他對著表情淡漠的無痕試探性的問道“你莫非,長生……不老?”
無痕啞然失笑,笑了半天才停住嘴,嘆氣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這世上哪有什么長生不老。”
柳若歡哦了一聲,坐下了身子,想了半晌也得不到答案。
“我是飄在這帝王墓冢中的一縷殘魂,我連亡魂都算不上,只是因為死前的執念,倚靠儷人珠的奇妙,才能殘存至今。”
還不待柳若歡接收這龐大的信息,他就又問出了一個問題。
“世人皆只知我魅惑君朝,讓君上荒淫無度,但你可知我姓什么?”
“不知……”
“我姓柳,全名柳無痕。”
柳無痕的閉到現在的眼睛緩緩睜開,與他對視的柳若歡只覺得那雙瞳孔之中閃爍著無數不知名的光,燦若星辰。
似是為了對照柳若歡心中那不可思議的猜想,他微微點頭,予以肯定。
“你是我后裔的事情,在第一面我就有強烈的預感,當你完全融合儷人珠,并且沒有絲毫反噬的結果來看,你應該就是我后系的一支血脈。”
“這就能認定是你的血脈?若我不是你的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