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鈺被他的話氣的牙癢癢,但是立馬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絕不能落在對方手上,否則會生不如死。
想念于此,她揮刀左右。
手起刀落,瞬間砍斷了幾根長兵的尖頭。
但這些人十分狡猾,或許是知道自己武藝一般,每次進攻都是一擁而上,而且用長兵打頭陣。
這樣如法炮制了幾個回合后,云鈺的體力就有所不支。
她的馬匹更是被活生生的戳死,血洞遍布其身,死狀極慘。
云鈺清楚自己武藝一般,想在這里脫身已經等同于癡人說夢,她身上的藍衣飄動,馬上找準了一個力量相對薄弱的方向,拼命突圍。
受到攻擊的那人自然也不想和這只“困獸”以命拼殺,立馬讓出了位置。
這一讓,顯出了背后的萬丈懸崖。
隨后云鈺如同魚躍般凌空一扭,眉頭也沒有再皺一下,縱身跳下。
看到云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這隊人才緩緩退去復命。
領頭的男子聽完匯報,沉思了一會兒,“可惜了,殺了六個侍女,也沒打聽到一丁點有用的消息?!?
黑影中閃出一位紅白面具的身影,“護法,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剛才不是還跑了一個丫頭,她身邊一定帶著公主,要不要追上……”
他的手掌平放,往脖子上一抹,做了一個咔嚓的動作。
被稱呼護法的領頭人緩緩搖頭,“顧家已經窮途末路,之前追她們,全然是因為她們手中掌握有那東西……現在證據全毀,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女娃,活著好像比死的更有用?!?
“大人!大人!”
就在這領頭人分析怎么樣才能使自己的優勢最大化時,前去探查的一人,連跪帶爬的跑了回來。
他在路上顛跑的時候,四周還散發出陣陣冷氣。
“妖怪!那女娃娃是一個妖怪!”
紅白面具的人影微微一晃,這幾位前去追捕的人手,全都是他的手下。
此刻這般失態,已然是在護法面前丟了他這個堂主的面子。
想到此,他語氣帶著不悅,呵斥道“什么妖怪?你們連一個窮途末路的侍女,還有一個六歲小姑娘都控制不住嗎?”
“大人!那女孩就暈厥在前面的林子里,可……她身邊的景象太過詭異,方圓幾尺都升滿了等人高的冰柱……這可是烈陽高照的六月天呀!凡是靠近的弟兄們,都被凍成了晶塊,一碰就碎!”
“滿嘴胡言!”紅白面具啐了一口,對他的說辭不屑一顧,“冰柱?你們是看見女人瞎了眼吧,這世間哪有人能發出凝冰化形的……”
正當這紅白面具的堂主還準備訓斥的時候,卻突然被身邊的護法伸手制止住了。
“天生九陰之體,冰結萬物,乃是世上至純至寒至陰所屬,確實能做到此種地步?!?
護法將眼光瞄向了對頭的山坡,他微微眨眼道“有趣……不過寒毒迸發,證明這孩子大限已至,我們也不必大費周章了,回神都吧?!?
……
云蘭并不怎么會騎馬,只懂一些淺顯的騎術。
饒是如此,她也知道,全速沖刺下的馬匹是不能勒韁的,否則會使馬匹豎立當場,雙腿折斷。
但這凜冽的風如同利劍一般,刮得她面頰生疼,連眼睛都睜不開。
她的內心充滿了悲憤之情,往日里在殿下身邊情同手足的姐妹,一個一個消失不見,這種折磨實在磨人心脾,宛如刀割。
她只有緊緊抱住自己懷中的女孩,才能感受到一股溫暖。
但她也同時能感受到女孩的身體發憷,身體在微微晃動,想來應該是極為不安。
“小姐別怕,等跑出了這片林子,我就想辦法讓這馬停下來……”
云蘭本想安撫懷中的女孩,卻沒想對方的身體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