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臻想掙脫開江牧勻的桎梏,但已經晚了。
那條每次都會帶給她心理暗示的心形項鏈已經被江牧勻從口袋中拿了出來,晃蕩在了她的眼前。
童臻瞪大了眼睛,如果陳方敘說的某種用來催眠她的物件的話,應該就是眼前這條心形項鏈了吧。
看來,今天恐怕又要……
就在江牧勻的手指扣住心形項鏈的扳口,即將打開心形項鏈的時候。
陳方敘不知道何時站到了他的身后,眼疾手快地奪去了項鏈。
江牧勻頓住,還沒反應過來,陳方敘便甩過來一記狠狠的右勾拳,將他打倒在地。
然后迅順勢將手中的心形項鏈摔到地上,用椅子腳直接砸碎。
“方敘!”
童臻睜開眼睛,看到眼中燃著灼灼怒火的陳方敘,終于松了口氣。
“童臻,沒事吧?”
陳方敘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神情里滿是擔憂。
童臻搖了搖頭,看向江牧勻,眼中的神色很是失望。
沒想到她敬佩著的人,竟會是這種德行。
只見江牧勻緩緩從地上起身,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跡,他的金邊眼鏡碎了半邊,掉在不遠處的地上。
他撿起眼睛,擦了擦戴上,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服,這才將目光落到陳方敘身上。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他問。
“誤會?”
陳方敘瞇起了眼睛,“你就是用這個東西來催眠童臻的,怎么,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聞言,江牧勻竟然笑了。
他樣貌十分周正,笑起來很是俊逸,但眼中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
“只是一條項鏈,是我今天要送給童臻的禮物,什么催眠?陳先生的腦洞是不是太大了些?”
他緩緩踱步上前,俯身將那被陳方敘砸壞的項鏈拾了起來。
陳方敘下意識地將童臻往自己的身后藏了藏,目光灼灼地看著江牧勻。
“你看,這條項鏈是定制的,全世界僅此一條,里面的照片是童臻讀書的時候在學校里的留念,這樣有意義的禮物,就被你這么給毀了。”
江牧勻的聲音涼涼的。
“禮物?哼……”
陳方敘嗤笑一聲,“那是什么玩意兒你自己心里清楚,還有,如果你再敢動不屬于你的東西,你做的那些惡心的事情,就可能會一不小心天下皆知,所以,勸你還是小心點!”
冷睇了他語言,陳方敘拉著童臻的手便往外走去。
摧毀催眠點就是他允許童臻見江牧勻的目的,如今目的已經達到,就滅有留下的必要了。
“等一下。”
江牧勻快速走到兩人面前,他看向童臻,問她“童臻,你相信他?你別忘記了,你當初為什么會跟他離婚,他做的那些事情,才是惡心的……”
“我們走。”
陳方敘緊緊撰著童臻的手,推開江牧勻的阻攔,離開了童家。
童臻下意識地回頭,剛剛江牧勻說,當初的離婚,陳方敘曾經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什么?
難道陳方敘告訴她的只是皮毛,真相遠遠比她想象的更嚴重。
“不要多想。”
幾乎都不用看她,就知道她投來疑惑目光的陳方敘,目不斜視地道了一句。
童臻沒說話,說不想是騙人的,但至少,陳方敘不會用那種手段去控制她,她不應該相信的是江牧勻才對。
回到家后,童臻壓在心里的一塊巨石這才放了下來。
“是不是摧毀了催眠點之后,就沒事了?”
幾乎是癱在沙發里的童臻,歪著腦袋看向陳方敘。
一杯溫水遞到她的手中,陳方敘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道“不能掉以輕心,以后也不能再跟他單獨見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