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肖越調來人處理現場。
走出房間的時候,他陰著一雙漆黑的眼睛,在門口站定,回頭看向里面。
從兩個看守的下屬死去的時間來看,陸施施離開的時間大概在三四天前,房間里的拖拽以及打斗痕跡很簡單。
大概的情況,應該是陸施施暗地里勾引了他其中一位下屬,兩人還在床上行了茍且之事,陸施施趁機對那個人下手。
因為他發現那個尸身的時候,那人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先是被刺瞎了眼睛,又被用鈍器砸中頭部。
那個女人很聰明,知道自己不是男人的對手,就算弄瞎他的眼睛,再爭取下手的時間。
而另外一個下屬,應該是在聽到動靜之后,你沖進來時,被陸施施藏在門口偷襲了,從后腦勺的傷口可以看出來,而且兇器就在現場,一點都不難推斷。
很好……
肖越冷笑一聲,看來,她始終還是閑不住,還想出去作死。
他立刻吩咐下屬去調查附近的監控錄像,然后安排暗道上的人連夜出動去尋人,賞金高達一千萬美元!
就連街上乞丐都在暗暗觀察,整個s市的地下勢力一夜之間被調動了起來,都快趕上那時候尋找童臻的盛況了。
好在這些天陳方敘那邊沒什么事情了,肖越剛好也騰出時間來處理這件事。
從他發現到陸施施失蹤,到有線索傳來過來,整個過程毫無懸念地只持續了一個晚上的時候。
肖越一夜沒睡,快要天亮的時候,有人打電話給他。
“肖爺,人找到了,您看現在給您送過來,還是您過來領走?”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確定是我要找的人么?”肖越危險意味地瞇起眼睛,捏著手機的指骨隱隱發白。
“沒錯,要不您聽聽她的聲音?”那人問。
“嗯。”
肖越話音剛落,就聽見那邊傳來了耳光聲,緊接著,是女人痛呼的聲音,伴隨著那人的訓斥。
“大聲點兒!啞巴了!”
他似乎對那女人做了什么,只聽見她猛地尖叫了一聲。
“怎么樣?肖爺,是您要的人吧?”那人問。
肖越的唇抿的緊緊的,他沉沉地應了一句,“帶她過來。”
“好嘞!”
掛了電話,肖越猛地狠錘了一下桌子。
此時,陸施施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人手里的電話,她的嘴角流淌著的血跡不停地滴落在衣服上。
她怎么也沒想到,好不容易藏了三四天,想等風頭兒一過就離開,沒想到藏在涵洞里度日的她,也能被找了出來。
原本以為是肖越的人,剛剛才知道,是肖越花重金在暗道里通緝她,所以她才會這么快就被抓到。
落在這些人的手里,她免不了吃了許多苦頭。
聽見剛才給肖越打電話的那個人吩咐手下,要將她送到肖越那里的時候,陸施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要!我不去……我不去……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不要把我送給肖越!”
陸施施撲過去抱住那人的腿哀求道。
那人低頭看著她,他的臉上有一道橫跨眼睛和鼻梁的刀疤,從隆起的息肉能看出,那道傷疤很深,聽他身邊的手下叫他疤爺。
疤爺見陸施施哀求他,便蹲下身來,捏了捏陸施施的下巴,粗糲的手指從她流著血的唇上搓弄過去,引來陸施施痛苦的輕哼。
“肖越可是拿一千萬美金來換你,你雖然有點姿色,但遠遠不值這個價錢,我們玩兒的百萬的貨色都比你漂亮,況且又不是雛兒,肖越大概是腦子進水了,才花這么多錢找你!”
疤爺將她甩箱一邊,然后起身對手下說,“利索點,現在就把人送過去!”
“是,疤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