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哪里來的?”
童臻疑惑,一般方便檢測和運輸,托運過來的都是西藥,而且這里的人不一定能接受中藥治療。
這種事情童臻可是深有體會,很久以前跟隨沈從和童遇住在國外的時候,她曾經(jīng)熬制了一些中藥幫助鄰居治療她的濕疹,結(jié)果那女人嘗了一口之后,非要說童臻要毒死她……
“還能哪里來的,自己種的唄,我上次回國的時候帶了一些小苗過來,養(yǎng)的還不錯。”
說到他的寶貝藥材,周亦陽滿眼驕傲,要知道藥草可不是那么容易種的,他自然有他的獨門秘訣。
很快,車在附近小鎮(zhèn)外停下,周亦陽取了醫(yī)藥箱下車往朝小街上走去。
童臻跟在后面,一邊打量著這個小鎮(zhèn),雖說距離安全區(qū)不遠,但江承沒有帶她來過這里,還將這里劃為她不能去的‘禁區(qū)’。
的確如江承所說,這里的人們生活狀況很糟糕,滿街流民,街道又臟又臭,甚至還有很多橫躺在街邊的饑民、病患……
“如果你受不了,可以隨時離開。”
回頭看到童臻驚詫的樣子,周亦陽哼笑道。
童臻回過神兒看了他一眼,“是有點讓人意外,我以為……他們至少不會流落街頭。”
她料想過飽經(jīng)戰(zhàn)亂之苦的人們可能會過的很糟,但沒想到已經(jīng)到了每天都有人在生死線上掙扎的地步。
“流落街頭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把隔離口罩帶上!”
他突然說,然后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張?zhí)刂频目谡秩o童臻,“當(dāng)心點,你要是被傳染了,我就把你送到隔離區(qū)。”
說完,他又抽出了一張?zhí)刂瓶谡肿约捍魃稀?
“隔離區(qū)又是什么地方?”童臻問。
不過聽聽名字,就感覺不是什么好地方……
“哦,把已經(jīng)無法醫(yī)治的病患統(tǒng)一隔離起來,以免危害更多的人,也就是放棄治療的地方。”
周亦陽面不改色地說,他一直帶童臻走到一間小診所前,之所以能辨認出來這間破舊潦倒的小門面是診所,是因為掉漆的門上歪歪斜斜地掛了一個木十字。
“這里是我臨時搭建的醫(yī)療點。”
周亦陽踢開門,童臻看到里面只有一張診桌,一張簡易彈簧床,還有水龍頭什么的……
“里面什么都沒有,門都免得鎖了。”周亦陽自嘲道。
童臻微微挑眉,轉(zhuǎn)身要將藥箱放下的時候,卻被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跟過來的一大群人嚇了一跳。
“你……你們……”
她看著那些衣著破爛,神色疲乏的流民們,這些人一聲不響地跟在他們身后也不知道多久了。
“不用吃驚,他們是看到我來了,跟來想看病的。”
周亦陽對他們招了招手,指著旁邊的木長椅,示意他們坐好,那些流民很是聽他的話,立即排好隊,坐了端端正正的一排。
“當(dāng)?shù)厝苏f阿拉伯語,部分人也聽得懂一點英語,簡單事情可以交流。”
周亦陽一邊說著,一邊將醫(yī)藥箱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又對童臻說,“今天第一天,你先不用上手,旁邊看著,別給我添亂就行。”
聞言,童臻挑眉,這個家伙是不是太小看他了,真當(dāng)她是繡花枕頭?
不過,她還不是太了解周亦陽跟這些人的相處模式,也不太了解這里的人,還是先旁觀看看他是怎么溝通的吧。
周亦陽坐在診桌后,招了招手,就過去了一位,只見他抬眼看看那位流民的眼睛,又讓他伸出了舌頭,最后聽了聽他的心脈,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隨后包了幾顆西藥塞給他,叮囑了幾句,便這么打發(fā)走了。
前后不過短短五分鐘!看似簡單的動作,卻讓童臻心里不由稱贊。
要知道現(xiàn)在能夠做到望、聞、切、問的醫(yī)師已經(jīng)不多了,望是看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