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都還沒亮,周亦陽就來敲門了,童臻早已準備好,敲門聲剛響起,她就打開了門。
“先吃完再走,今天你來開車。”
周亦陽說著,將早餐塞到她手里,順手接過了她的醫(yī)藥箱,兩人一起往外走去。
“為什么讓我開?我又不認得路。”童臻問,一邊打開了周亦陽遞給她的早餐紙包,一看里面是白菜包子,頓時又默默地包了起來。
“江承說我再帶你去軍那兒,他就要禁足我。”
聞言,童臻丟給他一個白眼,“那跟誰開車有什么區(qū)別嗎?”
“當然有,你開車的話,我就說是你帶我去的,他又不會禁足你。”
童臻無語。
江承每天起來操練隊伍要到六點半去了,此時兩人出發(fā)的時候,童臻看了看時間,才剛剛五點。
可憐她昨天晚上一點多才睡覺,現(xiàn)在還要開車,唉……
殊不知周亦陽比她睡的更晚,上了車五分鐘還沒到就睡著了。
無奈,童臻只好照著記憶中的路線開著,好在一路上也沒有太多的交叉口,只是感覺比昨天開的時間略長。
原本四十分鐘就能到的,可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六點半了,她整整開了一個半小時,還是沒有看到昨天那個堡壘。
“周亦陽,你醒醒,你快醒醒,你看看我是不是開錯了?”
童臻將車靠邊停下,伸手輕輕推了推周亦陽。
這里四處要么是荒原,要么是貧民窟、布滿流民的小鎮(zhèn),看起來都差不多,童臻實在無法保證自己是不是開對方向了。
聞聲,周亦陽微微睜開眼睛,有些睡意朦朧地看向童臻,“到了?”
“呃,你先看看,我是不是開對路線了?!?
童臻有些心虛道。
話音落下,周亦陽的臉上爬上一層難以置信的陰霾,他扭頭看向窗外,回頭的時候,卻換上了一張詭異的笑臉。
“恭喜你,開錯方向了,你開的這個地方,我都沒來過?!?
童臻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我記錯了?!?
“換我來開吧,不怪你,是我一上車就睡著了,沒看路線?!?
周亦陽推開車,前腳剛落地就收了回來,隨即立刻鎖死車門,對童臻說“立刻掉頭,快走!”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童臻并未察覺到有哪里不對,不過周亦陽既然這么說了,肯定有他的道理,便立即啟動了車,掉頭往回走。
“童臻啊,你可真是厲害,隨便開開就開到了武裝分子的老巢,佩服佩服!”周亦陽故作一臉敬畏,“衛(wèi)星都沒你找的準?!?
“什么?武裝分子?哪里??”
童臻后知后覺地搖頭四下看了看,并沒有看到周亦陽所說的武裝分子,“你不會是在嚇唬我吧?”
“你抬頭,看到那邊堡壘的墻頭了嗎?看到墻頭上插的旗子了嗎?那邊兒就是羅姆帶領(lǐng)的武裝分子根據(jù)地。”
“啊?”
童臻微微詫異,因為那個堡壘被前面一個小鎮(zhèn)擋住了一些,所以剛才童臻開過來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
“那我們趕快走!”她說著,深吸了一口氣,一腳將油門兒踩到底。
“慢點兒,跑這么快更引人注目好不好!”
周亦陽覺得這些天的小心臟還真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童臻趕緊又踩了踩剎車,假裝他們是游客,然并卵,這種動亂不堪的地方,常年也不見一位游客,到處都游走著半死不活的流民,乍然出現(xiàn)一輛汽車來來去去,還是很扎眼的。
很快,墻頭上的哨兵吹了幾聲急促的口哨,并往他們車的前方開了幾槍,示意他們停車。
童臻咬了咬牙,想著趕緊沖出他們的射程范圍就好了,一腳將油門兒直接踩到底,車子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