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再勸道“你那血海劍,對付一般的小鬼沒問題。對付昨晚的那種惡鬼,多來幾只你就抵擋不住。更不用說,要對上他們中間最厲害的惡鬼。許大小姐,你真會死的,必死不疑!”
許若雪沉聲說道“我意已決,你不用再說。”
小道士看著她,看了很久,眼里滿是敬佩。
終于,他一抱拳“女俠大義,天一大是佩服。女俠走好,過后我自會為你報仇!”
說完,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才走了幾步,小道士就覺得腰間一緊。低頭一看,腰上竟多了一條白綾。
白綾一緊,小道士“啊啊”大叫著,身不由己地后退了幾步,身子往后便倒。
關鍵時,一雙手扶住了他。小道士抬頭,正看見一張比玉更潤、比花更嬌的臉。
“傻道士,我有說過,讓你離去嗎?”
……
荒山上,枯樹旁。
一個美女,悠悠然地坐在篝火旁,不時地用手中的小勺,攪著火上的小湯鍋。偶爾還用櫻桃小嘴,輕輕地抿上一口,再微微地一皺眉。
這荒山,不見幾許綠意,遍地盡是枯枝,看著好不凄涼。可若有路人,一眼望去,眼中的,必然只有那,“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美女。至于這荒山,自然是看不見的。即使看見了,也只會說上一句這山,大有古意!
當然,在此刻的小道士的眼里,這山是凄涼的,這美女,更是兇猛的。
“姑奶奶,求你了,放我下來。我渾身上下除了這身粗布衣服,再沒別的半點器物。遇上了那惡鬼,幫不上半點忙不說,只會白白地丟了性命。”
“傻道士,這話你都已經說過三百遍,沒用的。”
“哎!”沉默了會,抬頭看了看天,小道士嘆道“許女俠,你放我下來吧。天色已晚,我就算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了。”
許若雪想了想“傻道士,你總算說了句聰明話。”說完,她款款走來,解開了白綾的繩結。
實在是綁得太久了,從樹上解下來,小道士就直接跪倒在地。活動了幾下手腳后,他踉踉蹌蹌地來到篝火旁,拿起小勺就要吃。
一把劍鞘抵住了他下巴。
小道士苦笑道“姑奶奶,我今天一整天就吃了幾口干糧。你要我出力,總得讓我吃點東西吧。這死囚行刑前,都能吃頓飽飯。”
許若雪說道“有道理。不過那勺是我用的,你用這個。”
看著她從行囊里再拿出一把小勺,小道士不由在心里嘆道“瞧瞧,人家這才是大小姐。出門在外,什么勺啊、筷啊、碗啊、調料啊、干糧啊統統放進一個小湯鍋里,剛好吻合,真真是一點空間都不浪費。哪像我,拿塊鐵板就是鍋子,撿根樹枝就是筷子。”
接過湯勺,小道士嘗了一口,大皺眉頭“我說許女俠,這女人會做的事,除了生孩子,你哪樣會做?就算是生孩子,憑你那兇猛的模樣,又有哪個男人敢要你?估摸著,這唯一會的事,這輩子你也浪費了。”
這話刻薄至極,許若雪哪里能忍受。“錚”地一聲,血海劍抵在了小道士的咽喉處。
小道士全然不管,依舊施施然地喝了一口湯。哪怕那鋒利的劍鋒,已割破了他的肌膚,有血已流了出來。
喝了口湯后,他淡淡地說道“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還怕什么?俗話說,‘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死在你手上作個風流鬼,總比死在惡鬼手上,做個孤魂野鬼,要強上十倍百倍。”
許若雪默認,收回長劍后,嘆道“這禍是我闖的,本與你無關。我自己闖的禍就該自己負責。我為了掙條活路,強拉你下水,讓你冒這樣的生死危險,實在是大不對。你心里有氣,要罵便盡管罵吧。”
小道士滿肚子的脾氣,有心要狠狠地罵她一頓,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