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處受傷的地方是不是不方便我看到。沒事,我轉過身,你速度處理好。”
許若雪又氣又羞“我說了沒受傷就沒受傷。我那是,那是天葵來了。是好事不是壞事。”
小道士一愣“是好事?好事怎么會流血?”
許若雪氣極“你個死道士,沒見過女人啊你!”
小道士想了想,竟然認真地點了點頭“我一直和師父生活在一起,真沒見過幾個女人,接觸最多的女人就是你。奇怪了,我有沒見過女人,跟你流血有什么關系?”
許若雪想死的心都有了,她顫聲說道“死道士,我發誓,你再敢提什么受傷什么流血的事,我一定會一劍割下你的狗頭。”
小道士乖乖地捂上了自己的嘴。
這嘴是捂上了,可他那眼,還滴溜溜地往她身上直打轉。顯見得這死道士還不死心,還想找出,她到底哪受了傷。
片刻后。
小道士忽然呆呆地看著前方,眼發直,嘴里大叫道“走,快跑。”
“怎么了,跑什么?”
小道士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快,這鬼修了鬼術,是陰鬼。你絕對不是他對手。快跑。”
在他眼里,前面緩緩行來的那鬼,渾身黑氣彌漫。那魂體有如實質,眼里竟腥紅一片。
這是他目前所見過的,最厲害的鬼!是第一個修了鬼術,鬼術還大是不弱的惡鬼!
“跑啊!”小道士回頭叫道。
可許若雪不聽,朝小道士看過去的方向,她提劍沖了上去。
“你個傻女人,你不是他的對手,你真會死的,快跑!”小道士停住腳步,大喊道。
許若雪已經劍化長虹,一劍斬去。
劍落處,空洞無物。
小道士急叫“退。”
許若雪急退,卻驚覺,她劍劈去時,那原本空洞的虛空中,驀地泛起一種極致的冰寒。
那冰寒是如此的寒,許若雪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僵。
就在這一瞬間,那冰寒中似有一把冰刀迎面斬來。那刀鋒利無匹,才剛斬出,那帶起的冰寒之氣,就割得她肌膚生疼。
生死關頭,許若雪猛提全身功力,在舊力已盡的關頭,強行生出一點新力,身子急速地往后一倒。
那冰刀擦胸而過,竟割裂了她的外衫。
許若雪倒在地上,她強提功力,全身氣息混亂。更有一股陰寒之氣如附骨之疽,透體而入。讓她一時之間,竟動彈不得。
許若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暗中,有一團更深更濃的黑暗,凝聚成了一只猙獰的手,向她的脖子抓來。
她只能看著,卻一動都不能動。
關鍵時刻,小道士一聲大喝,手中的靈符打到,正中那陰鬼的胸口。陰鬼全身彌漫的黑氣一陣抖動,被打得后退了幾大步。
那靈符,是小道士咬破了自己手指,以血為引,畫得驅鬼符。
小道士趕緊上前扶起許若雪。許若雪問“這鬼是什么鬼,怎么這么厲害?”
小道士沒好氣地說“我說了是陰鬼,鬼術有成的惡鬼。陰鬼的身體可虛可實,你的武功再厲害,也絕不是他的對手。你血海劍上的血煞之氣再濃,也絕破不了他的鬼陰氣。這下被你害死了,你個惡婆娘。”
許若雪怒道“要你管我啊,你自己跑就是了。”
小道士氣道“是啊,我就是傻,跑回來救你干嘛?這鬼的速度必定比我快,這下子我想跑都跑不了。”
“你畫符啊,你那符不是很厲害。”
“我是至陽之體,以血畫的符是厲害。但那樣太傷元氣,我最多只能畫四次。四枚驅鬼符,肯定滅不了他。”
“那怎么辦?”
“拼了。”
小道士猛地起身竄出,左手左雷局,右手右雷局,口中大喝一聲“急急如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