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子畜生,嫁給了這個窩囊廢。天啊,我死了算了?!?
許若雪和小道士再聽不下去,轉(zhuǎn)身離開。在離開前,許若雪對那婦人說道“女人,你不該如此軟弱。世上最難的,莫過于死。生都不如死了,你還不敢反抗,將一切說成是命運(yùn)。這只說明,你,不過也是個窩囊廢!”
出了小巷,許若雪身上的殺氣更濃。如果說之前她身上的殺氣只是有形,那現(xiàn)在,就是有了質(zhì)。她整個人,都分明化身成了一柄殺氣沖天的利劍,就如同她手中那柄,殺人一千六百多的血海劍!
她停步,看著小道士。小道士明白她的意思,他握緊了拳頭,又松開,再握緊,終于嘶聲說道“他們,該殺!”
東街。
兩個青狼幫眾正守著街口。
遠(yuǎn)遠(yuǎn)地驚呼聲傳來,人群四散開。然后,走來一個女人。
“我去,這女人太、太、太漂亮了,她跑到這干嘛,是想讓我們哥們樂呵樂呵嗎?”
一個幫眾大笑,可笑著笑著,他的嗓子似被堵住了。他遲疑不定地看著那平生僅見的美女,只覺得一股寒氣從他腳底直竄到他頭頂。
“你,你想干嘛?”他驚惶地叫道。
回答他的,是一道劍光。
劍光起,他的咽喉處,多了一條血線,鮮血狂涌而出。他“呃呃”地叫著,手無力地向前伸著,慢慢倒地。
“趙三死了,來人啊!”另一個幫眾倉促逃去“有人來挑場子了,兄弟們上啊!”
這聲大喊后,整個東街,沸騰了。
許若雪依舊緩緩前行,毫不在意腳下的鮮血,更不在意東街里的喧囂。
小道士牽著馬,看著地上死不瞑目,還在向外流著鮮血的那幫眾,只覺得肚中一陣強(qiáng)烈的反胃。他跑到一邊,干嘔了起來。
十八年來,他看到的惡鬼真不算少,但這樣新鮮的死人,還是頭一個。
許若雪站在原地等著,等他恢復(fù)了。她抬腿,踏進(jìn)東街。
東街,此時一片寂靜!
在長街盡頭,有一把大師椅。大師椅上,端坐著一位大漢。大漢赤著上身,身上畫著顆狼頭。
那狼頭,竟畫得大是傳神,于是那本就猙獰的大漢,更顯得猙獰。
長街的兩邊,此時每隔一步就站著一對大漢,手中都拿著刀劍,個個一臉獰笑。看許若雪的眼神,直欲將她生吞。
密密麻麻的大漢,筆直地站成兩排,直通向長街的盡頭,那氣勢,竟大是驚人!
許若雪,向前踏出一步。
這一步后,離她最近的兩個大漢,左側(cè)那個一聲大吼,一刀砍來,帶起虎虎風(fēng)聲。
他吼聲未落,有劍光起。那劍光如半月般斬來,割了他的咽喉后,化滿月,再從右側(cè)大漢咽喉處掠過。
兩具尸體,倒地!
后面四個大漢,大叫一聲。前面的兩個揚(yáng)刀逼來,后面的兩個腳踏墻壁,飛身掠來。
許若雪微瞇眼,血海劍閃電般地劈出兩道圓弧。那四個大漢還未近身,便捂著咽喉倒地,手中的刀劍不能阻擋分毫。
“點子扎手,并肩子上。”
十幾名大漢沖來。許若雪不退反進(jìn),悠忽間已閃到那群人中間。在她身后,有四人慘叫著倒地,腰腹各中一劍。
許若雪一聲清叱,血海劍化成無數(shù)梅花。當(dāng)梅花落時,有鮮血飛起,那十幾人齊齊中劍。
所有的喊殺聲,在這瞬間,都消失不見。
所有人看著綠裳飄飛、身上不沾染絲毫鮮血的許若雪,眼里齊齊露出了恐懼。
那首領(lǐng)大叫道“這位女俠,我青狼幫若有什么得罪之處,還請女俠包涵。我青狼幫愿奉上黃金百兩,解開這個梁子?!?
許若雪冷聲說道“我殺你們,只是因為你們該死!”
那首領(lǐng)大怒“真當(dāng)我們怕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