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這樣,那自己愿意不?跟那惡婆娘成親。
愿意不?小道士回答不了。
為了保住元陽之身,在師父的棍棒威脅下,前面的十七年,小道士根本就不曾動過欲念。再說了,天天和一個老道士生活在一起,平常一個月里連母兔子都見不到一只。一天到晚勉強算是女性的,就是一群女鬼。在那樣的環境里,小道士想動些欲念,確實也難。
等到他五雷天心正法大成,不用再保持那見鬼的元陽之身時,師父也仙去了。沒了約束的小道士每隔幾天就下山一趟,總算是能接觸到真正的女人。就算那樣,心思單純的他動過的最下流的念頭也不過是秋娥姐的臉真嫩啊,要是摸上一摸,肯定是很舒服的。
這樣,在某些方面無比純潔的他,自然在另外一些方面同樣無比純潔。比如情啊愛啊什么的,根本就不曾在他的腦海里出現過。
所以不懂情愛、不知男女大防的小道士,行事自然就少了諸多顧忌,自然是想親就親、想摸就摸、想做就做。于是劍術通神的許若雪落在他手上,真真地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便宜被占了個遍不說,差點被就地正法!
所以現在的他,也根本回答不了愿不愿意的問題。情愛本就是人世間最復雜的事,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如此單純的小道士。
糾結了來,糾結了去的小道士,在頭疼了半天后,終于確定了一件事若是不娶那惡婆娘,坐看她嫁給別人,他張天一會一輩子不爽快;可若是就這樣娶了那惡婆娘,他心里也會很別扭,同樣不痛快。
好吧,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實在想不明白的小道士干脆不想了,盤膝端坐,練起功來。
第二天,上等的酒席擺了四桌。青城劍派設宴答謝玉線派一干人。
正席上,許掌門并青城派五大長老,陪著李掌教及兩位長者。
下首并列三席,坐著的是玉線派九名年輕弟子,并小道士。陪客是劍派年輕一輩弟子中的佼佼者。
“來,大姑爺請。”劍一敬道。
小道士以茶代酒,回敬。
其它五劍一一敬酒,小道士一一回禮。然后一桌七人,坐在那不動。
都坐在那,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一桌子的美味,嘴里口水翻滾,沒誰動筷。
小道士奇怪了,怎么他們還不吃。不是長者為先嗎?我年紀最小,自然最后。雖然在那破山上一呆就是十年,可我曾經也是吃個酒席的,懂得禮節的。
青城六劍奇怪了,這大姑爺怎么還不動筷?客人不吃,我等做陪,哪敢先吃。我們雖然是江湖人士,也是懂禮節的。
再坐了一會兒。
小道士哎喲,這一桌子的好菜,十有八九都沒見過。這味道,真香啊。慘了,口水忍不住了。
青城六劍我去,饞蟲上來了。好久沒吃過這等好菜,好久沒吃過這等好酒。只是光看不能吃,可憐。我等借著與大姑爺相識的機會,有幸上了桌,沒想到卻只能坐著流口水。哎,早知如此,這早飯就不能省。這下好了,餓死了。
這桌詭異的情形,正席眾人也注意到了。心里個個納悶,卻不好問。
直到劍一實在忍不住了,口水流了出來。他急急吸去,然后偷偷一看。正看到小道士的口水也流了出來,也偷偷一看。
兩目相對,劍一才恍然大悟我去,這大姑爺不是守禮不吃,而是不知禮節,不知道應該由他先吃。
想明白了,劍一再不遲疑,拿起筷子,說了聲“吃,吃,都吃”,然后一筷子夾中了早就看中的一塊紅燒肉。那速度真真是疾如閃電。
他這一動手,立時,這一桌子上筷來筷往,沒誰說話,個個都埋頭苦吃,一時只聽見吃喝的聲音。
許掌門見了,眼皮直跳哼,不知禮節的六個家伙,散席后非得罰他們拔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