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施法,就能將被吊走的魂魄喚回來。可柔兒的魂魄卻是被完整地封禁了,這樣喚是喚不回來的,必須要毀掉對方施展吊魂術的媒介,比如草人、木偶,這樣才能將柔兒的魂魄放出來。
連那奸人是誰都不確定,這樣怎么毀掉對方施法的媒介?好在天玄子也說了,這吊魂術遠不如民間傳說中的那般神奇。扎個草人,放上某人的生辰八字,用針一扎,那人身上就會疼。多扎上幾十針,那人就會死去。真正的吊魂術,像柔兒這樣神智盡失,幾已是害人的極限。
當時小道士聽了,心里長松了一口氣。柔兒的性命無憂,這是好事。更大的好事是,柔兒的生魂無恙。真若是三魂七魄出了問題,導致有魂魄不能入肉身,那就是天大的麻煩。天玄子也說,那種情況,無法可解!
得到小道士的保證后,三管事安心了不少,叫那小廝再去打探消息。
這次好久后,小廝才回報“李老爺和李大公子躲在房里商量了很久。出來后,李大公子臉色極是難看,不肯說一句話。而李老爺卻笑瞇瞇地說,對我家小娘子很滿意,達州李家愿求娶小娘子為長房長媳!”
三管事大驚“怎會如此!這樣都行!”
他長嘆“哎,小娘子是要嫁給李大公子為妻的,若李大公子大不滿意,小娘子能有好日子過嗎?國公爺和夫人那般心疼小娘子,必然不會應允,讓小娘子去受那等苦。你速速快去,有什么最新消息,第一時間回報。”
不一會兒后,小廝回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三管事,國公爺,國公爺他答應了。”
三管事驚叫“怎么可能?”
小廝回道“夫人心疼小娘子,堅決不肯答應,國公爺卻在猶豫。后面,后面兩位公子進了房間,出來后,國公爺就答應了。夫人當時就大哭,還,還摔了東西。”
三管事大怒“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將自家的親妹妹生生地推進了火炕,那個位子,那個位子就一定是他們的嗎?兩位公子竟然狠的下這般心,虧某平時還說他倆疼愛妹妹。哎,可憐我家的小娘子啊!”
小道士卻淡定地說道“三管事稍安勿躁,且看后續如何?”
三管事怒道“你竟不急。”
小道士笑了“不是不急。只是有了剛才的變故,貧道現在堅信,緣由天定,順之則生,逆之則亡!”
再一會兒后,小廝回報“國公爺設了午宴。席上,上了一碗‘喜團子’和三杯米酒。”
三管事冷哼一聲,嘲諷道“仙長真個不急?”
小道士吹去了茶上的浮沫,淡淡地吐出三個字“真不急。”
這次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小廝才回來。之前他都是一路小跑,可這回他神色恍惚,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
三管事喝道“發什么呆,還不趕快報來。”
小廝猛一哆嗦,才如夢初醒,他臉上滿是不可置信“酒席都要撤下了,那李大公子還是不肯吃那‘喜團子’。后面他爹大怒,用眼睛狠狠地瞪他,他才不情不愿地,吃了‘喜團子’”
“吃了‘喜團子’后,他再磨蹭了好一會兒兒,才喝那米酒。可沒想到,沒想到才喝了一杯酒,他竟就發了瘋。”
“他忽然站了起來,指著國公爺大罵。罵得還極難聽。罵國公爺是‘騙子’,罵小娘子是‘瘋子’。”
“他爹爹大怒,打了他一個耳光。他連他爹爹都罵上了,還罵個不停。李家的仆人沖上來堵他的嘴,那樣都堵不住。最后他爹爹親自拿根帶子,綁住了他的嘴,再叫幾個仆人,抬死豬似地將他抬了下去,他才叫消停。”
“當時那場面,亂的,跟著了火似的。李老爺那羞得,臉通紅,眼淚都出來了。國公爺那氣得,臉鐵青,眼淚都出來了!”
“今天這事,實在是詭異。府中人說,說這是逆了天意,才有鬼神暗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