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上的重臣出面說話。這事說白了,比的就是,誰的聲音大。”
“朝堂的事只能在朝堂上解決。某是無能為力,只能幫仙長將此事的真相宣傳開去,管教興元府內人人都得知。畢竟李狗官臨死時說得話,眾兒郎們都聽在耳中。某只能做到這樣。”
猶豫了一下后,他再說道“如果有重臣愿幫仙長說話,某自會出面作證。但若是沒幾分把握,仙長,某就說實在話,某是不會站出來的,這個還請仙長諒解。”
這是自然的。小道士謝過。張大人告辭,率兵丁離開。
這處鬧騰了幾天,終于安靜下來。
太一子去后,雖然表面如常,但體內陰氣極濃,觸之刺骨。小道士擔心再出意外,硬著心腸,放任他的尸身在太陽底下曝曬。到得晚間,更是如臨大敵,不但布下重重法陣,還通宵念超度經文。好在一夜無事。到第二天午時,那團陰氣終于徹底消彌于無形。
小道士長松了一口氣,返回西縣,花了重金,請人將守真子和太一子的尸身,運回九宵宮。
他本想一路隨同,無奈興元府和西縣已貼出海捕文書,輯拿兩人。小道士無奈,只得和許若雪藏身荒山。
荒山,一堆篝火。
許若雪從身后摟緊小道士“夫君,事已至此,再傷悲也沒用。還請夫君寬心。”
小道士長嘆“世間最苦,莫過生離死別。這番苦,今遭我算是品嘗夠了。哎,先是師兄,再是太一子。九宵宮一行道士七人,竟是,全數死絕!”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這死去的人,大夢已了。這活著的人,還得品味秋涼啊!”
許若雪跺腳怒道“哼,本女俠就不服氣。李狗官已死,那王縣令可還活得好好的。還有那張神棍。不行,我得去找他們。”
小道士搖頭說道“張神棍就算了,他不得不從。那王縣令卻的確可惡,若雪,你去嚇他一下,但不得傷人性命。”
許若雪跺腳嗔道“夫君就是好心。哼,看我不嚇死他。”說完,她飛身離去。
只剩小道士獨坐荒山。看著那輪殘月,他更是悲從心來,只能取出紫竹簫,吹奏上幾曲,已舒心懷!
到得第二日,許若雪才姍姍來遲,卻絕口不提昨夜的事,只是在一個人時,會躲起來偷笑。
小道士好奇,一再逼問,許若雪才扭捏地說出昨晚的事。
這許女俠靈機一動之下,竟一身白衣,長發敷面,大半夜的潛入知縣府宅。
當時王縣令正一盞油燈,端坐在高案后,聚精會神地在讀書,意態甚是悠閑。許女俠于是更怒,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地在屋檐四周布下幾根繩索。
那王縣令正搖頭晃腦,忽聽窗外一聲怪笑,聲音凄厲,極是滲人。他大驚,抬頭看去,便見一陣風吹過,窗戶忽然洞開,然后,一個白影,一晃而過。
他揉了揉眼,正懷疑自己眼花時,卻聽那怪笑,一下在左,一下在右,一下在前,一下竟在后。每聲笑響,便有一個白影倏忽閃過。
王縣令心膽欲裂,他剛想大叫一聲“鬼啊”,便見眼前紅燭一暗,就在他面前,一道白影忽然憑空出現。
那白影,渾身慘白,長發掩面,直欲垂地。
這一下,王縣令“嗯”了一聲,渾身一抖,眼一閉,生生地,嚇暈了過去。
大功告成!
許若雪正在得意,卻見高案下一陣響,一個女人的腦袋竟鉆了出來。她嚇了一跳,再一注目,卻發現,王縣令兩條大長腳正白花花地露在外面。他竟沒穿褲子。
許若雪大羞,一閃而沒。
聽到這,小道士吃味了“好啊,若雪,老實招待,你看到了沒?”
“沒,沒。”許若雪急急分辨“真沒。我發現不對,就不敢再看。”
“真的嗎?后面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