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柔兒正癡癡地看著他,眼里掉下了兩行清淚。
柔兒哀聲說道“道士哥哥,奴奴一直以為,那兇女人雖然長得極美,但那樣的兇,道士哥哥定是不喜歡她的。跟她在一起,不過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而已。”
“可奴奴錯了!道士哥哥卻是真心愛她的。”
“那次登仙臺上,道士哥哥曾為了奴奴的離去傷心欲絕。這次她離去了,也一樣地讓道士哥哥傷心欲絕。”
“原來,道士哥哥心里愛得不是一個人,卻是兩個人。”
“可道士哥哥,奴奴心里愛的,只有你一個人。”
“今生今世,奴奴只愛你!”
這一晚,小道士說了一晚的夢話。而柔兒,流了一晚的情淚。
第二天,小道士醒來。此時天已大亮,可人兒自然已經回到鬼珠。
小道士坐在床上,一陣寂寥襲上心頭,唯有一聲長嘆。
再呆了兩日,小道士終離開此地。一路上他策馬緩行,確保許若雪能跟得上。到得晚上,柔兒現(xiàn)身后,他也只是和柔兒說說話。別的,卻是再不敢做了。
這樣數(shù)天后,小道士抵達下通江。下通江不遠,便是達州。由達州抵巫山,可順江直抵重慶。
進了城,小道士想找個地方解解饑。
來到一間燒餅鋪子前,小道士叫道“老丈,請來五個燒餅。”
那老人家應了聲“好嘞”,手里麻利地撿了燒餅,拿荷葉包好,說“承惠二十文。”
小道士數(shù)上銅錢,遞過。那老人家正要接過,一看他的臉,手卻猛地一顫“這天還大早,小老兒還沒開攤,小郎君請去別處吧!”
小道士奇怪地看了看太陽,天還大早?都近午了!
還沒待他問個分明,一旁的老婦人就指著那老人家就罵道“老匹夫,有錢都不賺,你老糊涂了吧。”
那老人家大怒,一拍掌打去。于是兩位老人你抓我頭發(fā),我撓你臉地打成一團。攤上的燒餅,都滾了一地。
小道士搖搖頭,徑自離開。不幾步來到一間酒樓,見里面人來人往,他便進去。這間,總開門做生意了吧。
卻不曾想,本笑臉相迎的掌柜卻是忽然臉色大變,說道“客官,小店客滿了,還請去別處?”
小道士看了看空了足有一大半的大堂,怒道“這倒是奇了怪了!怎么今兒個到哪都被人往外趕。我是小道士,可不是小瘟神。掌柜的,你不說個明白,貧道卻是不肯走了。”
掌柜的苦笑,左右看了看,湊過頭,壓低了聲音說道“某知道你,天一道長。先前達州先前鬧鬼,全府震動,有點錢的人都嚇得往外跑。是道長你大展神威,除去了三牛村的惡鬼,救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
“道長自然是好人。可卻不該得罪了哪家的權貴,現(xiàn)在下通江這,到處都張貼有通輯道長的海捕文書啊!道長難道沒注意到?”
小道士嚇了一大跳,海捕文書,我去!
這一路行來,一直平安的很。海捕文書的事就如一塊碎石掉進了湖中,在激起了幾朵浪花后,便再無聲息。所以一向心大的小道士,早就將這事給忘得一干二凈。
掌柜的說道“不止是下通江,利州全府,包括恭州,甚至可能全四川路,怕是都貼上了道長的海捕文書。道長你還不快走,愣在這干嘛?”
小道士道了聲謝,二話不說,急急離去。
卻已經晚了!
還未出城門,便聽一聲呼哨響,十幾個公差從民居里、商鋪中、大樹后、屋頂上齊齊躍了出來,正正將小道士圍在中間。
當先一個捕頭,手里拋著四枚形似燕子的暗器,大笑著說道“怪不得今日某出門時,有喜鵲大叫。卻原來是,老天爺將好大的一場功勞,送到某的手中。”
旁邊一個捕快諂笑著說道“大哥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