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無比,當下大喜“請問你家郎君何在,多勞他費心了,我需當面向他道個謝。”
那婦人訕笑道“這個倒不必,貴人牽了馬回去便得了。”
她話音剛落,便見院中忽然,嗯,爬出一人,竟五花大綁著,便連嘴里,也塞上了一塊毛巾。那人這般綁著,竟還像條蟲子似的,在地上一翹一翹地蠕動著,速度竟還不慢。
看他披頭散發,臉上淚流滿面,嘴里嗚嗚大叫,許女俠俠義之心發作,只當這家人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就要撥劍上前。
卻見,那人身后忽地竄出兩個婦人,不由分說地,手拿掃把就往他身上打去。邊打邊罵
“天殺的,竟敢拋妻棄子,連祖宗家業都丟了,就要帶著那兩匹死馬跑路。你怎地不去死啊!”
“你個要馬不要命的馬癡,整天陪著馬吃,陪著馬玩,還陪著馬睡。你干嘛不娶匹母馬,生幾匹馬駒,你娶我們娘兒幾個干嘛,你生那幾個小崽子干嘛?”
那開門的婦人更是二話不說,彎腰脫下腳下布鞋,光著腳沖了過去,掄起鞋幫子就打“妹妹們,使把勁,打死這天殺的。我們就是守寡,也比守著這東西強。”
看著這三個女人,使盡了渾身解數,在那,打,打,打。看著那被痛打的男人,猶自不管不顧,掙扎著往門這邊爬,小道士和許若雪再面面相覷。
有心上去相救,這人卻實在,哎,罪有應得。可不上去相救,這看著,好可憐哦!
實在于心不忍,小道士和許若雪便翻身上馬,策馬逃去。
身后,響起了那馬癡凄厲至極的嗚嗚聲!
再數日后,小道士和許若雪已出了嘉州,進了丹棱。
丹棱已是成都府地界,離青城山不過數日行程。
旅途艱幸。這一日太陽有點烈,馬兒跑了半天經受不得,兩人只能按轡緩行。
行了不遠,看見前面有個大茶肆,布置還甚是雅致。兩人大喜,立即拴了馬進去。
點了茶,喂了馬,切了牛肉,用過了后,這渾身的疲憊,便消去了大半。
許若雪看了看小道士,嘆道“這些時日趕路太急,倒害得夫君消瘦了。”
小道士說“我是男人,吃點苦倒沒什么,只是苦了夫人。夫人也瘦了。”
許若雪一聽,立即緊張兮兮地問“啊,我瘦了點。那我是,瘦了點好看,還是不瘦點好看?”
小道士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道“是該小的地方小了些,該大的地方嘛,呵呵,更大了。”
許若雪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卻又緊張兮兮地問道“夫君,那我黑了沒?”
小道士嘆了一口氣,果然越是美的女子,便越是愛美“夫人啊,你頭披面紗,身著裙衫,這全身上下都包得嚴嚴實實的,哪里能曬到一絲半點?”
許若雪不自信,捋起了長袖,伸出只嫩如青蔥、白如瑩玉的手,放在小道士的眼皮底下,再問“夫君仔細看看,可黑了沒?”
小道士看得吞了口口水,很想捧起這只玉藕,舔上一舔,再咬上一咬。他正欲放肆地夸獎一通,卻聽身后“哎呦”慘叫,卻是那店小二光顧著看纖纖玉手,腳不小心踢到了桌子上。
許若雪狠狠地瞪了小二一眼,正待起身結帳,茶肆外卻一陣喧囂傳來,一大群人走來。
這群人明顯地是去接親,還抬著花轎,擔著嫁妝。只是,這接親路上定是出了意外。那騎著毛驢、長得肥胖的新郎倌,左眼烏青,右眼青腫,便連牙齒都斷了兩顆,還在那哭喊連天。
有幾個漢子進了茶肆,叫了碗茶,咕嚕嚕地一口喝完,然后或解下草帽,或扇起衣角,在那解熱。
那掌柜的便湊過去,問“咦,這不是陳老爺家的花轎嗎?上午才過去的啊,出了什么事?”
一個漢子怒道“出了什么事?老虎坡那冒出伙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