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致臉色大變?”
“爹爹急切中收起,不敢讓我看的書信,上面說的到底是什么?”
低下頭,許若雪的眼淚,忽然如珍珠般滴滴滾落。
“爹爹啊,女兒問你,我夫君有沒出意外,你說沒有。”
“可是爹爹,你每次向女兒撒謊,你的右眼角都會跳一下。”
“而這一次,跳得,最是厲害!”
第二日。
鄭小娘子悄悄進了一房間。
許掌門問“你姐姐今日可好?”
“稟父親大人,姐姐,姐姐并不好。她似乎想強行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卻按捺不住的焦灼,還越來越焦灼。還有,午睡時姐姐說了夢話,大叫‘夫君,夫君你不走,不要丟下若雪不管’。”
許掌門苦笑,自己驚慌中一時失措,終究還是被女兒看破了端倪啊!
她之所以沒有說穿,定是,她不敢面對!
猶豫了下,鄭小娘子問”父親大人,是不是,是不是姐夫出了什么意外?”
許掌門長嘆一聲“別的你不要管。你只需用心照顧好若雪便是。特別是,特別是一定要保住她腹中的胎兒,切勿讓她動了胎氣。”
第三日。
許若雪咽下一口稀飯,剛想吃第二口時,忽然一陣惡心襲來。她伏在榻邊,大吐。
吐了幾口后,許若雪一咬牙,竟生生忍住。她喃喃說道“若雪,你定要堅強。如果夫君真不在了,那你腹中的孩兒,便是夫君唯一的血脈。你便是死,也必得保這孩兒無恙!”
鄭小娘子急急走來“姐姐,你怎地又吐了?前些時日不是還很好嗎?怎地這幾天反應這般大?”
許若雪苦笑,剛想說話,忽覺腹中一陣劇痛。
她大駭“叫大夫!”
“大夫,我女怎樣?”許掌門問。
“大夫,我腹中孩兒怎樣?”許若雪問。
大夫皺眉說道“暫時并無大礙,吃兩副藥調理即可。只是,某觀娘子氣機逆亂,閉阻不通,想來是憂思過重。某愚見,不管娘子因何事憂愁,還請放下。不然,恐胎兒不保啊!”
許若雪緊握拳頭,淡淡說道“多謝大夫,我知道了。”
第四日。
花園中,許若雪躺在藤椅上,微瞇著眼,靜聽著琴。
一曲完畢,許若雪笑道“劉姐姐的琴,彈得果然比我好多。這首《梅花三弄》,若由我夫君,”
說到這,她猛地停住,只覺心中劇痛,眼中的淚,流了出來。
她喃喃嘆道“這一生,怕是再不能和夫君琴簫合鳴。”
劉姐姐大急“若雪,你瞎想些什么?許掌門一再說了,姑爺平安無事,現在已出了涪州。”
許若雪欲言又止,嘆道“是,是若雪瞎想了。”
她起身,身子卻晃了一晃。她努力地站穩(wěn),在心里一個勁地對自己說“現在不能想夫君,不管夫君如何,萬萬不能再想夫君。”
可任許若雪怎么努力,那思念和恐懼便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向她涌來,將她理智鑄成的堤壩,沖擊的搖搖欲墜!
不幾下,她便覺眼前一陣發(fā)黑,便連劉姐姐焦急的呼喊聲,也似遠在天邊,聽來似有似無。
便是腹中,一陣陣疼痛也開始襲來。許若雪大急,可越急,她腹中,便越痛。
正這時,許若雪聽到許掌門的大喊聲“來信啦,來信啦,姑爺平安無事。天可憐見,他平安無事!”
夫君平安無事!神奇地,許若雪瞬間清醒了過來,便連肚子,也不疼了。她看到,許掌門手里正高舉著一封信,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
青城劍派大名鼎鼎的許掌門,在這一刻,高興的像個小孩子,跑得也像個小孩子。
于是,許若雪心中,泛起了無數的期待。
她顫抖著聲音問“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