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喝了交杯酒。那酒是美酒,可喝到我嘴里,卻苦似黃蓮。”
“再坐到新床上后 ,我害怕得渾身僵硬。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我不敢面對,可我無法拒絕。”
“劉哥哥看著我,先是微笑,再是大笑,最后是狂笑。他瘋狂地笑道,吳妹妹,我做到了,我終于做到了。我和你已拜堂成親,我還要和你洞房花燭。你是我的,你終于是我的!”
“我瞬間就哭了,我喊道,不,我是夫君的,我是李家的媳婦,是棋兒的母親,我不是你的。”
“劉哥哥大怒,他抓著我的肩,怒道,不,你是我的,你本來就屬于我,你天生就屬于我。你從前就是我的,現在還是我的,以后永遠是我的。”
“他太用力了,我的肩很痛。劇痛讓我冷靜了下來,我說,劉哥哥,你真要這樣嗎?你不是很愛我嗎?你真的要狠狠地傷害我嗎?”
“劉哥哥急忙松開了手,他惶急地說道,抱歉,吳妹妹,我太激動了,我傷到了,我怎么能傷到你。”
“看著他臉上的緊張和愧疚,我心中忽地一疼,我哽咽道,劉哥哥,這三天里,只在這三天里,我會好好地做你的新娘子。就當是,當是圓了我那些年的夢,還了你二十幾年的這份情,平了這六年來你心中的恨!我只請你,好好地心疼我。”
“劉哥哥點頭,好,至少這三天里,你是我的新娘子。至少現在你屬于我,只屬于我!”
“好,我閉上眼,流著淚,緩緩地倒在了床上。我說,現在,我屬于你!”
現在,我屬于你!
小道士無法明了,在說這話時,吳姐姐是怎樣的心情。至少他的眼淚,悄悄地流了下來。
吳姐姐睜開眼,癡癡地看著碧玉泉,看了許久許久后,她才說道
“那三天,是怎樣瘋狂的三天?”
“劉哥哥似要在這三天里,往我身上傾注掉他這一生,所有的情、所有的愛和所有的欲。他片刻都不曾離開過我身邊,他時而溫柔、時而粗暴地得到了我所有一切的一切。當累極了后,他就摟著我,說著永遠都說不完的話。說得聲音啞了,他就繼續地,占有我!”
“他的瘋狂感染了我,漸漸地,我忘記了所有,陪著他,一起瘋狂!”
“那瘋狂的三天,對我來說,漫長的就像是一世。在這一世里,我和一個青梅竹馬的人,過了一生!”
“第三天,我睜開眼,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我臉上,我于是清楚地知道,三天已過,這夢,已醒!”
“我起床,仔仔細細地洗了個澡,洗去了身上一切的痕跡。我換上了來時的衣物,還親手燒掉了那件嫁衣。”
“我轉身,正要離去,卻看到劉哥哥正站在門口。”
“他癡癡地看著我,臉上,是無盡的柔情和無盡的傷痛。他說,吳妹妹,你要走了嗎?”
“我說,是,三日已過!”
“劉哥哥激動地叫道,吳妹妹,我不要三天,我要今生今世,我要三生三世。”
“我看著他,嘆道,劉哥哥,三日已過,現在的我只是李家的婦,李郎的妻和棋兒的母。”
“劉哥哥冷笑道,好個李家的婦,李郎的妻,你與我盡日纏綿,清白已失,你的李家、你的李郎還容得下你嗎?”
“他柔聲說道,吳妹妹,嫁給我吧,我會名媒正娶,用八抬花轎迎你過門。我會一生一世,讓你幸幸福福地度過每一天。你何苦再回去,遭那白眼,受那恥笑,嘗那無窮無盡的苦?”
“我說,劉哥哥,我來時,已清楚地知道會發生什么。我去時,也清楚地知道會發生什么。我意已決,你不要阻我。”
“劉哥哥大叫道,不,不行,我必得阻你。你回去就是一個死,我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死。”
“我冷笑,是,我回去就是一個死,可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