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必退,身子必虧!”
“至于畫靈符,這個真強求不得。比如小半年前張天師主持了場佑福道場,歷時七天七夜,所備的三十六張符篆中,也只得了三張靈符。道場完畢后,張天師足足修養了兩個月,未曾再動筆畫過真符。”
這么一說,李國公幾個才明白過來,想到送出去的那張文武財神開運符,又齊齊嘆了口氣,再齊齊瞪了趙端一眼。
看趙端驚懼之下,神思又開始恍惚,小道士便虛空畫符,畫了張靜心符。再驅指一彈,彈入趙端眉間。
趙端立時身子一震,清醒了過來。他抱住小道士的大腿,放聲大哭“妹夫救我,求妹夫救我。”
小道士嘆了口氣。可憐啊!堂堂的天潢貴胄,曾經有望大寶的國公府嫡長子,此時卻是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看著都惡心!
小道士終究心軟,柔聲說道“沒事了,有我在,自然保你無事。”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張辟邪符“這符也是靈符,你貼身藏著,定然無恙。你先下去吧,好好睡一覺吧,醒來后便萬事平安。”
趙端怯怯地看了李國公一眼,看父親點了下頭后,立即如蒙大赫,如喪家之犬般急急離去。
國公夫人嘆道“賢婿,我兒這是,中了邪?”
這話一說,李姨娘渾身一顫“昨日我房中也發生了件怪事,聽人說,”
說到這,她看了小道士一眼,不敢再說下去。
小道士淡淡一笑“這宅子原來的確是鬼宅,臨安城里無人敢買。小婿買下后,已將那鬼收伏,已是無恙。至于昨晚姨娘房里的怪事,小婿以為,絕非鬼物所為。而大舅哥的病,其實也與妖邪無關,只是憂思太過。所以,”
他一拱手“還請泰山大人忘記他的所作所為,以平常心視之。還請岳母娘多多關心他一下,寬解他一下。不然再繼續下去,大舅哥怕會瘋癲。到時,就非符篆和藥石所能救。”
國公夫人疑道“那賢婿的符?”
小道士解釋道“人若神思不寧,就易被鬼物所趁,那樣必出禍事,或瘋或死。有那辟邪符在,可免此害。再者,這符也是給大舅哥一個慰藉,讓他相信自己會沒事。”
李國公起身,說道“賢婿的苦心,我明白了。”
然后他正色一禮“趙端有你這樣的妹夫,實在是他之大幸啊。”
小道士還禮,笑道“一家人,何需客氣!”
此后數日,趙端終恢復正常。只是自此以后,他再沒臉見小道士。每次一見,便遠遠避開。
休養的差不多了,李國公便請告辭。小道士挽留,李國公不愿,只說想早點回重慶,看看那幫官員的臉色。
小道士顧及國公府中還有好幾十號人,住在客棧中,著實也不便。便不再強留,送出臨安后,依依惜別。
待回到太清院后,看著忽然之間又一片寂靜的院落,小道士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自己終歸還是喜歡安靜啊!
近黃昏,柔兒從鬼珠中飄了出來,呆呆地看著遠方,默默地垂淚。
小道士知她心情,擁她入懷,勸道“待事情了結后,我自會帶你回重慶。到時,你便可以日日與家人相見,承歡于父母膝下。”
柔兒搖頭說道“昨日奴奴與母親相見,母親對奴奴說了很多。母親說,嫁出去的女兒便是潑出去的水,再也不是自家人,而是夫家人,所以切記不要再心心念著娘家。母親還說,夫君是個極好的夫君,是天地間少見的好男兒。母親要奴奴好好侍奉夫君,切不能惹得夫君生氣。女人家若是失去了丈夫的寵愛,會極是悲凄。”
說到這,柔兒抬頭,可憐兮兮地問“道士哥哥,奴奴以后就只有你了。你可不能不要奴奴,也不能不寵奴奴。不然,奴奴就可憐死了。”
小道士聽的心中大疼,急急說道“傻瓜,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