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得脫自由,小道士二話不說,拉著小四哥開始跑,狂奔!
天可憐見,奔出院子,杜四娘沒有出現(xiàn)。再跑出東府大街,杜四娘依舊沒有現(xiàn)身。
攔了輛馬車,小道士直接甩過去一錠銀子“通玄觀,快!”
進了通玄觀,迎面正撞上天玄子。
天玄子奇道“天一子,昨晚咱倆品得可是茶,而不是酒。今日你怎么還這么晚來?”
看到他,小道士緊懸著的心終于徹底放下。他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天玄子,哽咽著說“知己,啥也不說了。弟弟我剛剛逃了一場大難。來,抱一個!”
夜深了。
天玄子放下手中的道經(jīng),嘆道“天一子,你不回你的太清院,還呆在我這干嘛?”
小道士正色說道“知己,剛與你談經(jīng)論道,我忽然心中有所感悟。今晚上我決定和你抵足而眠,通宵論道。”
天玄子看著他,奇道“我怎么感覺,你好像不敢回太清院。難不成,你那院中有一頭老虎?”
小道士很想仰天長嘆“可不是,還是一頭母老虎,還是好生厲害的肥母老虎。要不,請柳清妍出手,制服這頭老虎?”
想了想,小道士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柳清妍可不是柔兒,她一出手,非死即傷。
于是小道士正色說道“開玩笑,我會怕誰?只是想著,你我不曾同榻而眠過,怎么敢稱知己?”
看小道士就往自己的床上爬來,天玄子雙手捂住胸,警惕地看著他“天一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他那緊張的樣子,小道士很受傷,他嘆道“知己,雖然你是生得俊俏,但我可對天發(fā)誓,我真沒那愛好,對你真沒那興趣。”
聽得這話,天玄子忽然身子一震,呆呆地看著他,那眼神復(fù)雜莫名,奇怪至極!
小道士被他看得心中發(fā)麻,不由叫道“知己?”
天玄子身子再一震,似從夢中驚醒。一時之間,他臉上滿是慌張。不由分說地,他飛起一腳,一腳將小道士踢下床。然后飛快地沖到門外,大叫道“清風(fēng),清風(fēng)。”
“去,快去,為這個家伙準(zhǔn)備一張廂房,離我這越遠(yuǎn)越好!”
第二天晚上,小道士正想找個借口留下來,門口有道童來訪“小神仙,有人來找你。”
在通玄觀里,小道士自然不怕,施施然過去一看,卻是杜司正。
見是他,小道士二話不說,沖上去握住他的手,直無語凝噎!
相處久了,杜司正清楚,雖然這小神仙的確極有本事,但實在也極是和善。于是便笑道“杜四娘近日方返回臨安,一直嚷嚷著要來貼身保護小神仙。西供奉見她實在心誠,便應(yīng)了。只可惜,小神仙對杜四娘的貼身保護,好像不太滿意。”
小道士怒道“滿意,自然滿意!她這貼身保護,可貼得夠緊的。”
“這等美人恩,誰要消受誰去消受,貧道可消受不了!”
杜司正哈哈大笑!
到了太清院,小道士下了馬車。卻是有人在等。
西供奉鬼見愁許不離!
乍一見他,小道士差點撒腿就跑。好在他靜心的功夫了得,大驚之后,滿臉堆笑,拱手說道“貧道當(dāng)是誰?原來是許大人!”
兩人分賓主坐下,許不離正色說道“某身在控鶴司,算是朝廷中人,行事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前次某奉上司嚴(yán)命,緝拿小神仙伉儷。得罪之處,還請小神仙念在某等的苦衷上,原諒則個。”
小道士笑道“許大人說得哪里話。上次緝拿貧道,許大人是奉命行事。這次保護貧道,許大人也是奉命行事。如此,貧道豈敢怪責(zé)?”
許不離笑道“是極是極!所謂世事之奇,莫過于此。所以某回京后,一直慶幸,上次未真能傷到小神仙。不然,某這張老臉,在小神仙面前,可真沒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