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成了一座大陣。天地鎖陰陣!”
“天地鎖陰陣?”
這一刻,玄德道長臉上神采風揚“是,天地鎖陰陣!”
“我等請了風水名家謝家名宿,謝三爺,借風水之術來布陣;請了靈寶派符篆名家李真李爺,借符篆之術來布陣。集各方高人共十七人,苦思兩年,用時四年,終于借陰脈左近的四座大山,依山布陣,布下了這當世第一大陣。”
“此陣,借風水之術調集天地陽氣,以天地陽氣催動道家法陣,以道家法陣封鎖地下陰脈。因其借天地之威,鎖天地陰脈,故名,天地鎖陰陣!”
以山為陣,鎖天地陰脈,這是,何等的大手筆!小道士只聽得熱血沸騰,他起身大叫道“壯哉!”
這聲“壯哉”一出,一德道長和玄德道長臉上都似在發光。可不過幾個呼吸間,這光便漸漸黯淡了,最后竟化成了一臉的黯然!
怎么了?小道士大惑不解。
玄德道長嘆道“為了這座大陣,為了這當世第一大陣,我等,哎!”
這聲嘆息后,他的眼中,隱約有淚“謝三爺本已退隱,在聽說此事后,千里迢迢趕來相助。他本年老體衰,這數年來日夜耽精竭慮,身子已是油盡燈枯。怕是,怕是熬不過這幾天!”
“李爺,在建康一呆五年,便連靈寶派中的諸事也無暇分身。原本他這一脈,在派中地位尊崇。可因他不在,這幾年里衰微的厲害。為此,他的子侄徒弟,個個怨氣沖天!”
“再,為了此陣,我上清派的掌教真人傳書天下,賣了無數人情,欠了無數恩惠,這才請動了各路高人!為了此陣,我上清派大開寶庫,已是耗盡了數十年來的積存!”
“便是我上清派留在建康的這些同門,白天出去布陣,累了一天。晚上回來,還要如貨郎般走家竄戶,販賣符篆,以求得些許生活之資。其困窘之處,便是我師父,便是我師父都在道觀前開了個菜圃,親自下地種菜!”
說到這,一德道長和玄德道長,臉上熱淚縱橫。
小道士聽得心中酸澀,他二話不說,將背上行囊往桌上一丟“法器是先師所賜,貧道不敢做主。別的黃金、符篆,要什么,盡請拿去。”
這一大包的上等法器,這一大疊的極品靈符,這一大堆的金元寶,玄德道長看得眼都直了。一德道長口中直說“好,好,好多”,卻似變成了口吃。
狠狠地咽了口口水,玄德道長將包裹推了回去“法器、符篆之類,道兄晚點必有大用,不才等不敢取。至于金銀,”
他正色說道“我上清派怎么說也是道家大派,雖然一時困窘,但還真不敢接受施舍。”
他即說了是“施舍”,小道士自然不敢強求。他眼珠子一轉,看到神像前有功德箱,于是打開箱子,往里面丟了兩錠金元寶“貧道身為道士,在三清前供奉點香火錢,這自是應該的吧。”
玄德道長搖頭“哪有用金元寶做香火錢的。”
然后他低低說了聲“多謝!”
小道士只當沒聽見這兩個字,問“貧道即已來了,可有什么效勞的?”
玄德道長笑道“正是有勞道兄。”
“如此大陣,我等十數人的確力有不逮,陰潮眼看著便要爆發,大陣卻還差了一點。”
小道士皺眉“即如此,別的不說了,請吩咐。”
玄德道長便當先領路,帶小道士來到一小院。
進了院子,果見數人正忙碌個不停。有三人在畫符,有三人在玉上刻陣,還有一人正捧著畫好的符,匆匆地策馬遠去,都不及和玄德真人打聲招呼。
玄德道長嘆道“我師父說話、行事雖慢,但性子里依脫不了幾分急躁。三月前陰氣忽然暴漲,他一急之下連畫了三天三夜的符篆。最終,哎,根基大損,修為盡廢。縱是這樣,他也不肯休息,堂堂一派長老,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