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偷偷建立‘尋龍’一脈,將尋找真龍龍脈視為無上的挑戰。這數百年,‘尋龍’一脈嚴守祖訓,只負責尋龍,卻絕對不干擾天機。可若是那人生了私心,亂了天機,我丘家怕是難逃天道報應!”
“這世間,手中握有能改變天下大勢的權力,而不被權力所誘的,除了我等這種隱世世家外,天下間還能有幾人?”
小道士起身,鄭重一禮“必不負所托!”
說完這句話后,小道士卻沉默了。
“尋龍”一事,他已明白。而今晚要問的問題,一個最是關鍵的問題,他卻還沒問。
這個問題,他不敢問。
閉上眼,小道士的眼前,又出現了一張極致可愛、可愛至極的臉。
這張臉的主人說,他和她,是最親密的男人和女人。
所以小道士不敢問,那個答案,他不想面對,不能承受!
小道士睜開眼,問“有酒嗎?”
丘老深深地看著他,這個睿智的老人想必看出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沒問,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有,當然有酒,還是美酒。”
一豆燭光,一壺美酒,一個老人和一個少年,兩人對酌。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當即將大醉時,小道士終于開口問“我還有一個問題。”
丘老頭說道“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問。”
“呵呵,”小道士苦笑一聲,端著酒往自己的嘴里灌,一不小心,一杯酒都倒在了脖子上。他舉起空杯,嘆道“我和那個人的仇怨極深,已無法調和。便是不問又能怎樣,該生死相見時,還是只能生死相見!”
丘老說道“我知道你已猜出那人是誰,好,我再幫你確定一下。”
他看著小道士,一字一頓地說道“朱瘋子他姓朱,名朱德正,道號空玄子!”
手中的酒杯“當”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小道士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嘆道“果真是他啊!竟真的是他!”
“為什么會是你啊,空玄子!”
“哎!”小道士長嘆“為什么你會是我的生死大敵,為什么偏偏會是你?”
搖著頭,小道士去摸酒杯,可酒杯已碎。他一把搶過酒壺,就往嘴里灌。
于是,他終于成功醉倒。
在徹底醉倒前,小道士喃喃說道“雀兒啊雀兒,你該怎么辦?”
“一邊是你至親的爹爹,一邊卻是你至愛的我,你,該怎么辦?”
“哎,可憐的雀兒,今生今世,你何苦與我相見!”
“你何苦與我相見!”
天大亮。
小道士揉了揉眼,從桌上爬起。
朱雀兒那張極致可愛的臉,又浮現在小道士的腦海中。小道士一揮手,輕輕地,掃去了這張可愛至極的臉。
事已至此,多想有何益!船到橋頭自然直。今生,與朱雀兒應不會再相見。真若再見,哎,再見時再說吧。
宿醉方起,又在桌上趴了一晚,這一起身,小道士一個踉蹌,幾欲摔倒。
丘老奉上一杯醒酒茶,小道士接過,道了聲謝。
丘老正色說道“昨晚老夫說得機密,還望仙長必得保密。”
小道士答道“丘公請放心,貧道的嘴還是極緊的。”
丘老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這個確實。昨晚仙長如此大醉,老夫守了一整晚,你還真就是呼呼大睡。偶爾說幾句醉話,也都是什么雪啊,雀啊,柔啊,好像都是女孩子的名字。呵呵,仙長的艷福還真是不淺!”
小道士尷尬地一笑。
丘老問“仙長是要離開了吧?”
小道士答道“是。貧道俗事纏身,真不敢久留。”
丘老說道“仙長即有要事,老夫不敢強留。請仙長稍等下下,老夫送仙長一個人。”
看丘老急急離去,小道士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