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在東平西街走著、看著。

大宋朝的確是歷代以來，最富足的朝代。雖然有不少百姓或許還穿不上好衣服，吃不上白米飯，甚至有些還娶不了妻。但至少他們還有衣蔽體，有食果腹。他們的臉上，或許沒有笑容，但至少他們還能活下去，哪怕活得有諸多不如意。

而如果有一場災(zāi)難從天而降，所有的一切，在一夜之間，生生被毀去？那天下無數(shù)的百姓怎么辦？

自古以來，逆天行事者，少有成功。即便成功，也必會付出代價(jià)。對此隱龍的人也心知肚明。

冒著偌大的風(fēng)險(xiǎn)，付出慘重的代價(jià)，去做一件事。這事縱是成功了，比原來的結(jié)果也好不上太多。那這事，有做下去的必要嗎？

幾十年后，大宋的百姓是會有一場更大，或者要大的多的劫難。但那一劫，是他們下一代的劫，而不是他們這一代的劫。誰有資格，將未來的痛苦，加諸到現(xiàn)在的人身上？

站在東平西街，小道士閉著眼，感受著四周的笑聲、罵聲、哭聲、鬧聲，他心中，暗暗地下了一個(gè)決定。

回到太清院，許若雪嗔道“好你個(gè)死道士，偷偷摸摸地跑了出去，誰也找不著。說，是不是在臨安城的某個(gè)角落里，你金屋藏嬌，藏了個(gè)小美人？”

小道士苦笑“夫人，你懂得。憑你夫君的本事，真要出去偷腥，這等時(shí)間哪里夠？”

許若雪噗嗤一笑，媚眼如絲地說道“算你說得有道理。說，你偷跑出去做什么？”

“我不過是出去做了個(gè)選擇。”

“哦，你都悶了三天，這才多久，便做了決定。說說，你的選擇是什么？”

小道士嘆道“夫人，我還真不信，以你對我的了解，你會不知道我的選擇是什么？”

許若雪點(diǎn)頭，嘆道“你真的要怎么做？”

小道士苦笑“我別無選擇！”

“我初見空玄子時(shí)，他問了我許多問題。這些問題問的亂七八糟，我當(dāng)時(shí)莫名其妙，實(shí)在不明白空玄子要做什么？直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過來，他那時(shí)其實(shí)是在判斷，我和他有沒可能化敵為友！”

“而他的判斷是，絕無可能！所以，他寧愿惹雀兒傷心，也要對我出手，想置我于死地。”

“所以，空玄子已經(jīng)作出了他的選擇。”

“初見悟玄師叔時(shí)，我和他便一見如故。第二次相見，他更是將師門絕學(xué)傾囊相授。那半年里，我和師叔亦師亦友，相處的極是融洽。只覺得，彼此性情真是相投，相互引為知己。”

“既然師叔反對空玄子的做法，自然我也一樣。因?yàn)槲液蛶熓宥贾v究順天，而空玄子講究的卻是逆天！”

“所以，師叔已經(jīng)替我做出了選擇。”

“自我下山以后，所作的諸多大事，現(xiàn)在想來，十件中倒有七八件與空玄子有關(guān)。并且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我壞了空玄子的好事。無一有例外。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

“空玄子得了‘遇天不克’四個(gè)字，他相信，我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我自己也相信，我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這就是我的命。”

“所以，上天已經(jīng)替我做出了選擇。”

“夫人，我做事，向來‘順本心，從天意’。本心如此，天意如此，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別無選擇！”

許若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嘆道“哎，只是苦了雀兒了。”

小道士長嘆“是啊，只是苦了雀兒！”

晚上，小道士緊緊地?fù)е烊竷骸?

朱雀兒嗔道“主人，你都摟了紅顏兩個(gè)，不，三個(gè)時(shí)辰了。你就不想做點(diǎn)別的？”

小道士微微一笑“我便是摟上一輩子，也嫌少。我想摟得，可是三輩子。”

朱雀兒搖頭“不要，要摟就摟十輩子。也不行，百輩子，千輩子。”

小道士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