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唏噓幾聲。
畢竟在很久之前,她也曾經跟那個小女孩一同經歷過一段難忘的時光,只可惜......到最后兩人的宿命還是邁入了先祖的輪回里。
不知不覺間,瑞惠便沉浸在了往日的回憶之中,沉浸在了自己跟永姬的回憶之中。
哪怕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的時間,瑞惠也無法忘記自己第一次見到當時還年少的永姬時所感受過的強烈震撼。
那是一次冥冥之中的相遇,一次“金桂花”與“黑薔薇”之間不應該產生的相遇。
那是十八年前的一個夜晚,就連琉璃都還沒有出生,而瑞惠也才剛剛卸下“齋王”的擔子,從接近二十年的軟禁中掙脫出來。
而正當瑞惠獨自踏著清冷的夜色,來到東京郊區的一片湖畔旁的金桂樹下賞花時,她卻意外遇到了那名正獨自站在湖畔邊上的小女孩。
偏僻無人的郊區,猶如深淵般深邃的夜色和湖畔。
在瑞惠驚訝的目光注視下,小女孩卻正揮動著稚嫩的小手,將一只只漂亮的蝴蝶用木槌和釘子釘在樹上。
“你......你這是在干什么?”看到樹上那上百只被釘住羽翼,看起來即殘酷又充滿了詭異美感的場景,瑞惠不禁過去對那孩子問道。
“抓蝴蝶,然后......玩蝴蝶。”
面對著瑞惠的疑問,那個看上去頂多只有六、七歲大的小女孩微微轉過了頭,用那對清澈無比的瞳孔看向了這位忽然出現的大姐姐。
哪怕是現在瑞惠也不得不承認,當她第一次見到永姬的時候,是真的有一種被女孩那異常的美貌和奇異的氣質吸引住了的感覺。
那時候的永姬,還是一個粉雕玉琢,看起來十分嬌小可愛的小女孩。
她的五官精致到讓人懷疑是精工細琢的人偶活了過來,烏黑亮麗的長發隨意披散身后,表情淡然,全然不似普通六七歲的少女模樣。
月夜,湖畔,金桂樹下。
銀輝遍地,湖水流響,女孩靜靜地沐浴在那層輝光中,仿佛融入了這美得如夢似幻的場景里。
哪怕瑞惠自己身為女人,她也不由得認為這小女孩真的是太美了,像是傳說中的湖畔精靈或者月光精靈,讓人很難想象這小家伙長大后會是多么的傾國傾城。
當然,傳說中的精靈,可干不出抓這么多蝴蝶再將它們釘在樹上的這種缺德事。
于是乎,瑞惠也就對女孩下了最初的判斷,“一個容姿氣質無可挑剔,但是性情卻十分古怪的熊孩子”。
但哪怕女孩做出了這種事,瑞惠對她起初也毫無偏見,畢竟有很多小孩子小時候也會做出碾死螞蟻、石子砸鳥之類的事情。
畢竟年幼孩童的三觀還未形成,無論做出怎樣的事來,這第一口鍋都得先由父母背上,怪也只能怪父母沒有進行正確的引導。
想到這里,剛剛從“天齋神宮”坐完牢出來的瑞惠便一時興起,開始跟那個小女孩在湖邊聊了起來。
“抓蝴蝶可以,但抓完后不要把它們釘到樹上,那樣的話蝴蝶會死的,明白嗎?”
就像一個年輕的母親在教育自己的小女兒那樣,瑞惠將她拉到樹底坐下,耐心地對其展開了引導。
但在聽到瑞惠的話后,女孩卻疑惑地問道:“蝴蝶會死......這有什么不對的嗎?任何生物都是會死的,你也是,我也是,所有生命都是。”
額。被女孩這么一回復,瑞惠也是不自覺地楞了一下。
畢竟她可沒想到,這么一個年輕的女孩竟然能說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話來。
可即便如此,瑞惠還是笑道:“的確萬物生滅是天道輪回的一部分,但那是自然界的規律,不是我們應該主動去插手的事。”
“也就是說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