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明天要從美國回來。”
剛將手套卸下,切割完一塊紅色的寶石,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董事長?”
就是那個她在七年前,為了避開他而躲在柜子里的人?那個打她,將她扔掉游泳池的那個人。
七年前,溫傾雨對他有一次恐懼,而現在她反而很期待見到他。
“他?就是那個成天不回公司,整天不務正業的男人?”
小染趕忙勸阻道“你不要命了!他可是我們的老板。”
我也是實話實說罷了,溫傾雨來公司一個月了,從來沒有看到蔣文熙。
“對了,那個新方案我看一下,公司針對春季新品有什么看法?”
小染將文件遞給溫傾雨,“董事長回來后,會針對這次春季新品召開會議。”
溫傾雨的小組不負責這種面相大眾的季度產品。
她服務的是tc集團的會員,為他們私人定制珠寶作品。
通常來說,這些上流社會的人,每出席一次重要會議,就會定制一款新的珠寶產品。
“對了,董事長要求所有員工都得站在公司正門口迎接他?”
溫傾雨白了一眼,煩悶地用手理了理頭發。
“公司的員工是沒有事做嗎?”
叫幾個人意思意思就好了,這句話溫傾雨沒有說出來。
她搖了搖頭,將那疊文件拿走了。
當天還沒有亮的時候,tc集團的高層們都圍在門口,站成一排。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公司門口,司機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打開了車門。
一個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眾人看到他紛紛齊刷刷地向他鞠躬。男人將臉上的墨鏡摘了下來,用冷蔑的眼神在從他們身上掃過去。
他身穿高檔黑色西裝,西裝的領口微敞。他走到了大門口,一句話也沒有說,但即便這樣,憑著那張俊美到令人窒息的容顏,讓年輕的女職員望得目瞪口呆,笑得合不攏嘴。
有人阿諛奉承,有人崇拜仰視,人群之中唯有一個女人,她站在角落里。盡管她穿著整齊,但是臉上的黑眼圈還是難掩她的倦容。
蔣文熙緩步從人群中走過,直到他停在了那個女人的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往那個女人的身上看,只見那個女人低著頭,淚油從她的眼中滑落,她視線一片模糊。
忽然之間,有一個低沉而邪魅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久不見”
溫傾雨這才抬起頭,她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人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或許是慣性對他的恐懼,導致她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比七年前更成熟了,之前的他眉眼中還帶著點青澀,而現在他眼中只有著看透世間繁華的淡漠。
自己已經無需怕他了,溫傾雨克制住自己的恐懼,吸了一口氣看著他。
“對啊,好久不見。”
溫傾雨以為他又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自己的時候,蔣文熙卻對她露出了友好的微笑。
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留下她一個尷尬地愣在了原地,接受著全公司上下人異樣的目光。
小染拉住了溫傾雨的肩膀,笑嘻嘻地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傾雨姐姐,你和董事長是什么關系啊?”
溫傾雨就知道這個會引起他人的誤會,她伸出手,在小染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你啊,就關心這些有的沒有人。”
溫傾雨小聲地說“這邊人太多了,我們等會再說。”
小染笑著點了點頭。
人群之中,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溫傾雨。葉安玲看著她,心中不禁產生一絲疑問,為何溫傾雨會認識蔣文熙?
莫非不行,她必須將這件事情告訴葉怡婷。
溫傾雨和小染回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