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傾雨看著面前漸漸模糊的自己,不僅是心臟的疼痛,那絲疼痛感越來越明顯,直到遍布了全身。
眼前一片迷糊,溫傾雨感覺自己仿佛走了一條很長,很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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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到了一個地方,她在這個地方看到她愛的人。
“爸爸,你會永遠待在我身邊嗎?”
這段回憶和夢一樣不真實,有時候溫傾雨會覺得這一切只是她的夢。
但是,什么夢可以如此地清晰呢?
父親牽著自己的手,漫步在陽光下。母親站在家門口等待著他們回來,夕陽透過她的頭發,樹上的花緩緩地落下。
風很輕,門上的風鈴輕輕吹著,貓咪懶懶地躺在家門口睡著了。
“爸爸,你會永遠待在我身邊嗎?”
記憶中的聲音漸漸模糊了,疼痛卻清晰了起來。這里沒有爸爸媽媽,只有自己。
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了,一直以來都只有自己!
溫傾雨趴在了桌子上,她用顫抖的手打開了包,從包里面拿出一瓶藥。
就在她打開藥瓶的時候,藥片灑了一地,就像落在地上的雪一樣。
散落地到處都是,溫傾雨不顧三七二十一,抓起一片就吞了下去。
疼痛讓她不得不靠吃藥活著,她什么藥都吃過,精神病的,燙傷,燒傷的。
藥片吃下去的時候,她身體突然感覺不適,胃里面翻山倒海,突然有種惡心的感覺。
她跑到了廁所隔間,將藥吐了出來,她拼命地呼吸著,但是這樣吐得更厲害了。
最終她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到了化妝鏡前面。
她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葉怡婷著抱著腰站在她面前,溫傾雨垂著頭,只能看到她水藍色的裙擺在閃閃發光著。
“你還好嗎?”葉怡婷冷冷地盯著她。
溫傾雨抬起了頭,她頭發黏在一起,臉上的妝容全部花了,衣服甚至被弄臟了。
而她面前的葉怡婷比她高了一個頭,瘦了一圈。她衣冠楚楚,神態姣好,耳朵上的鉆石耳環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兩個人對比起來,就知道溫傾雨有多狼狽了。
“我沒事。”溫傾雨沖到洗手池旁邊,狠狠地洗著自己的臉。
“溫小姐?”
本以為這樣能夠蓋過去的,葉怡婷卻蹲下身來,撿起了她落在地上的藥瓶。
“你要做什么?”溫傾雨瞬間激動了起來,她想要去奪走她手中的瓶子。
葉怡婷卻拿起那個藥瓶,仔仔細細地看著。她輕笑了一聲,挑了挑眉。
“溫小姐,這個藥,我見過!以前很多女明星動過面部手術,因為過于疼痛,都會服下這種止痛藥。”
“你這張臉不!整過容的臉,一旦到了季節變化,果然會痛得不得了吧。”
她顯然想繼續羞辱溫傾雨。
“和你沒有關系!”溫傾雨轉過身去,正想走出廁所。
葉怡婷站在她身后,用尖酸刻薄的聲音說道“果然是整過的貨色,就是無法和純天然的相比!”
溫傾雨沖出了廁所,正巧撞到了一直守在門口的溫傾初。
“小雨!”
“不好意思,讓我靜一靜!”
溫傾雨提著自己的裙子就跑走了,溫傾初想上前追,葉怡婷卻從廁所里面走了出來。
“溫副總,你怎么在這里?”
“你對小雨做了什么?”溫傾初顧不得平日里的禮貌,皺起眉頭質問著葉怡婷。
葉怡婷聳了聳肩膀,還有見了美人不顧紳士風度的男人。
“我又沒有做什么。”葉怡婷故裝委屈地說著,沒有男人能招架得了她的眼神。
“別讓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溫傾初這句話都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