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衣人發出了撕心裂肺地叫吼聲,血從他的臉上緩緩流了下來。
溫傾雨割的是他的額頭,溫傾雨沒有割他的眼睛,要不然他徹底失明了。溫傾雨割他的額頭,血液從他額頭上滑落,遮住了他眼中的視線。
另一個黑衣人沖了上來,溫傾雨知道,現在說什么都不管用了。
拿起身邊的大桶,朝著他臉上狠狠地扔了過去,然后繼續拉著蔣文熙的手,向斜對面的地方跑了過去,越過了地上的三個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面前出現了十幾個人,而且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槍,溫傾雨再怎么厲害,她畢竟不是米斯達,無法躲避十幾把槍里面的子彈。
就這樣,他們被綁到了一個地方,當他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一間空曠的倉庫。
溫傾雨聽到了吉良憤怒的聲音,“都說了,不要把那個女人綁進來,我們只要綁蔣文熙就好了。”
“沒辦法,那個女人太不聽話了,而且放了她,說不定她跑去報警呢。”
隨后,倉庫的門被打開了,吉良和幾個隨從走了進來。
蔣文熙露出了兇神惡煞的表情,他瞪著他們說“你們要做什么?”
吉良說完拿出了手機,拍了幾張蔣文熙的照片,刺眼的燈光讓蔣文熙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我把你的照片發給你父親,順便敲詐一筆。”
“如果他不答應呢?”
“不答應啊。”吉良挑了下眉毛,語氣也變得怪了起來,
他就像電影中的那種反派,穿著高檔的西服,品著紅酒,住在別墅里,只想過著正常的生活,但背地里卻是一個變態狂。
吉良從口袋里面抽出一把小刀,刀刃鋒利的就像一張紙那樣。
“當初你的父親,用的方法比這個更狠呢。”
“我到底是要劃了你這張臉呢,還是要割了你身上的肉呢?”
吉良走到了蔣文熙的身邊,緩緩地摸著他那張精致地臉,然后用力地拍了拍。
“真是精致的一張臉,我見過的男人中,你是長得最帥的,可惜了這張臉,即將要被我毀壞了呢。”
蔣文熙閉上了眼睛,懶得聽他繼續說下去。
“你長的和你父親很像,不過你比他好看多了,你這雙眼睛,是遺傳你媽媽的吧。”
隨后,吉良抽出了小刀,小刀就像抹奶油一樣,沿著他的臉頰輕輕地劃了一下。
這樣的力度很小,蔣文熙幾乎感覺不到疼痛,甚至還覺得有點癢。
“你這張臉,也和你父親一模一樣,都是生來背叛公司的畜生。”蔣文熙英俊的臉上露出了傲氣的笑,隨后他一口痰吐在了吉良的臉上。
吉良惡心地要吐了出來,他怒罵了幾句意大利俚語,然后憤然舉起那把刀。
就在這個時候,蔣文熙閉上了眼睛,而溫傾雨卻睜大了眼睛,直視著那把刀,看著她向自己揮過來的樣子,刀刺進皮膚,血液會濺出來吧。
他會發出慘叫聲,可能他后半輩子都將和自己一樣,身上帶著傷疤活下去。
可是,這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他是蔣文熙啊,是自己殺父仇人的兒子,給他造成痛苦,哪怕一點點不都是好的嗎?
為何自己還是會害怕?害怕看到這種場面。
不,這個人無論是誰,只要他不是蔣政霆,溫傾雨就不希望這一切發生在自己的面前,流血,受傷,黑暗,暴力,這些事情她不想再見到了,除非等到她來解決蔣政霆的時候。
溫傾雨下意識大喊了一聲,她不知道為何自己要這樣,讓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處境,是為了蔣文熙嗎?
不,這僅僅只是出對殘忍畫面的恐懼,是人都多多少少還有恐懼。
吉良不解地緩緩轉過頭來,望向了溫傾雨。
“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