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
文清心中開始動搖,他已經把文羨魚當做自家晚輩看待,文家的女兒,怎么能去給人做妾呢。
“我也不知道,也許她恨我。”水澈說這話時有些遲疑,文羨魚是真的恨他嗎?
“你且將你做的事情說給我聽。”
水澈掏出裝了銀兩的荷包,正要說話,就聽林雪岫身邊的霜葉揚聲說道“老太爺,羨魚姑娘醒了,鬧著要走。”
文清聽了這話,心中不由得著急起來“什么?她要去哪兒?”
“我家夫人也不知道,就讓我請您來了。”霜葉心里嘆氣。
雖然自己不是很喜歡她,但是看著文羨魚瘦弱的身體,她就感覺鼻子發酸。
自己的兒女,也不過就她這個年紀。
“我去看看。”文清站起來,水澈也跟著去扶。
“男女授受不親,你就不用去了。”
文清語氣冷淡,說著伸手拂去水澈的手。
“是。”
霜葉十分自然地扶住文清的胳膊,一路都勸著“老太爺,您別著急,慢點,慢點。”
水澈目送著兩人走遠,露出一個苦笑來。
文家老爺子年近古稀,還不肯讓出家主之位,完全是為了自己,這讓他都覺得不過意。
他地位不低,但對待妻子,對待女兒,都十分地好,以至于她們去世多年以后,云漸鎮依舊流傳著他如何寵愛妻女的傳說。
“老爺子,您就這么不待見晚輩嗎。”
沒有文清的吩咐,守在門外的人沒有一個進來的,自然也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
他重又坐下,沒有確定那女孩子平安,文老爺子不會放他走的。
給自己續了杯茶,水澈心中的疑惑越發的大了。
若那女子真只是無意間與老爺子偶遇,那么,真的太過巧合了。
她的眉眼,怎么也該是出于文氏一脈。
正思考著,文清帶著文羨魚過來了,水澈連忙起身相迎。
“羨魚,你給太爺說說,這小子究竟對你做了什么?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走呢!”
“老爺爺,他沒有對我做什么,”再見水澈,文羨魚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本就是客人,客人離開不是正常事嗎?”
“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我老頭子認你是我曾孫女兒,你就是!”
文清老則老矣,倔脾氣一點沒改,雖然有些舍不得文羨魚,但還是忍不住吹胡子瞪眼。
“老爺爺千萬別生氣。”文羨魚知道他的年齡以后,就怕他一動氣,惹出個什么好歹來。
“嗯?你說什么呢?”
文清是真的動了氣。
不可否認,初見文羨魚,他并不太待見這個孩子,只不過內心有種奇怪的想法,就想幫她一把。
“老爺爺,我是要找爹娘的人。”文羨魚扶額,“您兒孫滿堂,對我的幫助我也銘刻于心。”
“我知道您想怎樣,聽文彬哥哥說過,您重孫子眾多,只差一個重孫女兒。”
文清覺得,這女孩子實在太不孝了!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文羨魚整張臉都快皺成一團了,正巧眼角余光瞄到文彬,心生一計“老爺爺,我知道你對我庇護良多,可是,近疏遠親,不太好的。”
說著,硬是拉著文彬,把他推到老爺子面前。
“你……”文清眼前一陣發花,伸出手指頭,顫巍巍地指著文羨魚。
“快扶住老爺子吧,”文羨魚又一推文彬,“老爺爺先休息著,我保證我不跑,等您休息好了,我要和您商量事兒呢。”
文羨魚心中的疑惑又翻滾起來。
說是文彬告訴她,老爺子丟了唯一的重孫女兒,其實是遇到府里下人閑聊,偶爾聽進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