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問了這句話,心中頗為后悔。
易臨淵的事,是文家幾輩人不可觸碰的禁忌。
可如今,這禁忌竟然被定下這規矩的自己給破了。
“我知道,他是易臨墨堂哥,易臨洛親哥哥。”
文羨魚回答這話,倒是十分順暢。
她永遠都記得,書中描寫他臨死之際,放出了一個煙花。
書中只說這煙花,雖然絢爛,但在火光的映襯之下,毫不起眼。
不知為什么,她讀到這段時,眼眶都紅了。
那是人求生的欲望啊。
文珂也沒有想到,自己爺爺能這么信任這個才見了沒幾天的丫頭“那你還知道些什么呢?”
文羨魚搖頭“我還能知道的,就是零星的易臨墨的事,再說其他,我也不清楚了?!?
“果真?那你可知道,易臨墨排行第幾?”
“他是二皇子,上面有個哥哥死了,如今的目的,不過爭皇位罷了?!?
“好孩子,”林雪岫似乎也有了問題,她努力擦干眼淚,“我問你,你說,要怎樣,我那女兒才有回到我身邊的轉機?”
不知為何,文羨魚感覺到一股快要滅頂的悲傷。
“你們餓著我,餓暈死過去,再喂米湯,把人救活過來,如果睜開眼的是你的女兒,那便算是成功了?!?
文羨魚垂眸,想了想“趁此機會,你們可以去問那家人,你們女兒的習性,等到人醒過來,再仔細詢問。”
“如果都對得上,就該是你們女兒醒來?!?
文清皺起了眉頭“那你呢?”
“如果你們的親人回到你們身邊,我也該回去了吧?!蔽牧w魚自己也不太確定,“對了,據我推測,你們家女孩兒就是餓暈過去的,所以其他法子也不太適用?!?
“如果讓我跳河,你們有救不過來的可能,要說撞桌腳吧,我摸過頭上也沒有包。”
“之前出了什么事,等我們問清楚了再說,你不必著急?!蔽那蹇人詢陕暎斑@件事情誰去做?”
“太爺爺我去!”
文清看了眼文彬,點頭同意。
“杉兒,你爺爺也該走到京城,不如就讓他調查一番,你看如何?”
自從爺爺負氣出走,文杉是第一次聽太爺爺提到自己的兒子,不由得有些驚慌。
爺爺寄過來的家書,太爺爺從何得知?
“這,這事理應由長輩定奪。”
文杉看了一眼父親,沒想到文珂竟然后退了半步。
“瞧瞧,你父親都不敢接這個茬,只有你合適了嘛?!?
文清倒也不生氣,只是苦笑一聲。
文羨魚發現,自己已經被文家人無視了,正巧不用在他們面前當電燈泡,麻利地鎖上門。
哪知道林雪岫一直關注著她的動向,看她關了門,也沒什么動作,等到她拴上門栓,林雪岫著急了。
“好孩子,你要做什么?乖,很快就要吃飯了。”
林雪岫自己都不知道,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是怕真餓著這個女孩,就連女兒的幻影都不見嗎?
“夫人,那是你們文家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可以硬摻和。”
文羨魚真的開始心疼林雪岫了。
在二十一世紀,她見了不少生性薄涼的父母,生而不養已經讓人憤怒,又做出一副迫不得已的姿態,究竟是要給誰看呢?
“好孩子,那你讓我進去,我們兩個說說話吧?”
林雪岫語調已近哀求。
“夫人,為何您這么相信我?”嘎吱一聲,是文羨魚推開了門。
“你和我那苦命女兒有緣分……”林雪岫仔細打量文羨魚,說起話來有些飄。
“是啊,我和貴府小姐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文羨魚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