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子客氣。”
水澈緩步跟出,經過文羨魚身邊,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文羨魚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想要出口詢問,文杉已經開口了“你是舍弟老師,在下尊稱你一聲先生不為過。”
“這……不如,喚我水澈,總比一聲先生親近。”
水澈十分明白,正如文清所說,文家為了幫他,才讓他教導文彬。
“既然如此……”
文羨魚對著文杉揮揮手“大哥,你們談事,我就不摻和了。”
文羨魚還病著,文杉哪里愿意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你哪兒去?”
“我就在不遠處轉轉,”文羨魚笑了笑,“放心吧。”
看她臉上已經騰起兩朵紅云,文杉很不放心“你就在這兒呆著,我說的話你聽了也無妨。”
“好吧……”
文羨魚只覺得有些氣虛,她緩緩轉頭,看到了熟人。
“你個臭娘們兒!”
“還我娘命來!”
文羨魚只覺更暈,等她看清李柱的身影,對方已經一腳踹過來。
文羨魚本能閃避,才退半步,就險些摔倒。
“水先生,你讓開,哪怕是我此生無緣科舉,我都要殺了這個女人,給我娘報仇!”
文羨魚只感覺腦門一團漿糊,她抱著頭,慢慢慢慢地蹲下去。
“羨魚小妹!”文彬一驚,好在眼疾手快,攔腰抱起文羨魚來,直沖醫館。
再說文家遲遲等不來少爺小姐,更別提請來的先生水澈,去水家瞧,只剩水澤一人在家。
他們都慌了神,倒是二房文珞家的冷嘲熱諷“不會是知道我們要考量她,就躲起來了吧?”
“少說兩句。”文珞對著妻子一瞪眼。
“哼。”她不服氣,但也只能作罷。
文珞平時,對她非打即罵,高興時罵兩句,不高興了,直接打。
除了面部、脖頸和雙手,哪里不是傷痕交錯?
相比較于文珂和林雪岫的伉儷情深,自己怎么可能不羨慕,嫉妒?
全家人上下,都知大房夫人名林雪岫,提到二房,卻只知梅氏,憑什么!
梅氏攪緊了手帕,眼中一絲憤恨,一閃而過。
水澈匆匆趕來時,文家一家老小表情各異,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老太爺,恕晚輩無能,您的重孫女兒,正在林大夫處醫治。”
“怎么了?”
文清只覺得頭疼,他一下站起來。
林雪岫被這句話嚇到,手一抖,杯中茶都潑在手面上。
文珂看到妻子手上的茶水,心疼得不行,找不到手帕,直接用自己衣袖給她擦干。
“老太爺,您聽我慢慢說。”水澈不是第一回來文家,卻是頭次將文家人見全。
他觀察敏銳,很快就發現,二房人并不在意他帶來的這個消息。
“走,珂兒帶著媳婦,還有彬兒,跟老頭子我走一趟醫館。”
水澈沒能料到,老爺子這么在意文羨魚,心里一陣蠢蠢欲動。
如果,如果他娶文羨魚為妻,他與文家的關系,是不是會更好?
可,娶妻之路,路漫漫而修遠兮。
“老太爺,不如您叫上捕快大人,一起吧。”
文清一怔,文珂握緊了拳頭,文彬眼疾手快,扶住自己娘親,只有文珞身后的女人,用手絹捂住了嘴。
可她的雙眼,隱藏不住笑容。
“老太爺不必驚慌,文姑娘并無大礙,只是有些雜碎,需要處理。”
文家長房這才松口氣。
“快走吧。彬兒,請黃捕快的事情,非同小可,太爺爺要你親自走一趟。”
“是,太爺爺。”
文清似乎還不放心“你們二房也跟過來,留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