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人炫耀也是好的。”文羨魚別開臉,她實在是編不下去了。
“你這簪子一看就價值不菲,雖說我不差錢,但一嫁進來,就因為一只簪子被相公數落,我可不樂意。”
“說吧,你是賣還是不賣?”
“夫人大戶人家出身,果然和其他女子不同,這么識貨的女子,我也就遇上你。”貨郎哈哈大笑。
文羨魚后退一步,免得對方的唾沫星子濺到臉上“多謝夸獎。”
“這簪子值金二十兩,這小小一塊布,卻是貴婦穿的衣服上裁下來,我實在沒地兒賣,才用它來裹簪子,只是少說也得值個一貫錢。”
“那我不要了,”文羨魚扭頭就走,“花錢白白買這一個小東西,縫個荷包都不夠的。”
貨郎有些著急“哎,水夫人別走,可以便宜一些賣嘛。”
“不用了。”文羨魚看都不看一眼。
貨郎眼里閃過一絲訝異,這女人倒與別人不同“只要半貫錢,半貫錢。”
他每每到一處地方,總要挑一個家境好的女子看看手里的簪子,這么長時間了,簪子還在他手上,畢竟二十兩金?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得出的。
所以他刻意裁掉一件貴婦衣袍,只拿一小塊裹著簪子,那些個沒見到京城繁華的人,自然打腫臉充胖子要買這一塊廢料。
文羨魚倒是不為所動“不用了,我只看著它可愛,這么貴又不實用的東西,買了干什么去?”
乘著文羨魚背對著他,貨郎忙揭開車上的貨物,拉出一件殘破的衣裳,用刀割出一塊來“夫人你再瞧瞧,夠你做荷包的。”
“是嗎?”文羨魚猛一轉頭,看見對方忙忙碌碌的塞著什么。
“瞧這一塊,其實夠你做一個荷包的。”貨郎把殘布放在手中晃了晃。
“好啊,只是半貫錢也貴了,再少些,就要二百的銅板如何?”
“這不行,起碼三百個。”
文羨魚完全不給他反駁的機會,迅速掏出銅板,接過東西“成交!”
在文羨魚身后,貨郎說道“哎嘿,夫人,我是走街串巷的販郎,我姓龍,以后叫我龍販郎就好。”
“好啊。”文羨魚答應一聲,把門關上。
到了里屋,她把這塊布翻來覆去的瞧,總感覺不對。
這塊布像是被人匆匆割下來,邊緣并不齊整,但其他地方摸起來十分舒服,她湊近鼻子聞,甚至能聞到新衣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