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羨魚解釋道“重生就是,一個(gè)人死了以后回到過去,再活一遍。”
說到再活一遍時(shí),那種熟悉而又猛烈的痛感再次襲來。
文羨魚順勢躺倒在床上“娘啊,我好想這一張床啊。”
可她很快就察覺到不對,林雪岫坐在床上,自己疼得全身發(fā)抖,很快就會(huì)被她注意到的。
林雪岫一時(shí)倒沒有察覺,她扶住頭上搖搖欲墜的簪子,嗔怪道“魚兒,別晃床啊,看為娘的簪子都掉下來了。”
“哎娘!”文羨魚想到龍販郎手里的那根簪子,一個(gè)鯉魚打挺坐起來,“我記得有一支通體碧綠,簪頭雕著花兒的玉簪,是不是放我床頭的?”
林雪岫疑惑道“是,你這孩子,這么喜歡它,怎么沒有帶到夫家去?”
這個(gè)女兒,她這個(gè)做娘的還算了解。許是長到這么大,也少見名貴東西,對這些東西,一看就忘,根本記不住。
“不是的娘,我想問問,這簪子從哪兒來的?可有和它像的?”
“宮里頭皇上賞的,”林雪岫倒不隱瞞女兒,“一根翠玉,一根白玉,上頭的雕刻都是海棠,另外雕了兩片葉子,做成卡子,以防簪子從頭上掉落。”
文羨魚皺起眉頭來“皇上賞的?難道說,是太爺爺辭官以前的事情?”
林雪岫死死地皺著眉頭,魚兒對這些東西不上心,這一回來就問玉簪的事,八成是女婿想要知道些什么。
“你這孩子,回門的高興日子,怎么和娘提這些?”
“娘,不瞞您說,我在龍販郎那,見過一根白玉的。”
文羨魚向來明白,有些事,并不是要命的就不必隱瞞,不是所有事情隱瞞過后,到真相大白時(shí),能讓所有人都舒心如意。
“龍販郎?”林雪岫秀眉一蹙,“那是誰?”
“他是一個(gè)走街串巷,賣各樣器具的男子。他的貨物大多普通,但他給我看簪子時(shí),要價(jià)20兩黃金。”
這么聽來,這販郎是個(gè)市井商販,林雪岫忍不住心疼起自己的女兒來。
文羨魚眉頭微皺,目光定定的“娘,我覺得很是怪異,您說這東西從皇宮出來,又有兩支,原先皇帝將白玉簪賜給誰了?”
若不是文家勢微,何必躲藏至此!文家本是簪纓世家,只是沒曾想到,皇帝如此大的手筆,想把他們連根拔起。
“娘給誰了呀?”文羨魚沒注意到林雪岫的走神,繼續(xù)問著。
文羨魚忍不住小心地推林雪岫的手臂“娘!”
“魚兒,娘在的。”林雪岫拍拍文羨魚的手。
“娘想什么呢?這么入神,我都叫了您好幾次了。”文羨魚語帶撒嬌。
“你這孩子,想和娘說什么?”
“想問問,皇帝把兩根玉簪分別賜給了誰。”
林雪岫想了一會(huì)兒,皺起眉頭來“這,這話是你太爺爺與你爹說的,要知道另外一根玉簪的去向,還得問問他們。”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問去。”
母女兩個(gè)走到客廳,發(fā)現(xiàn)文家的長輩們都在。
時(shí)隔幾個(gè)月,文羨魚再次見到了文珞。
文珞臉上的飽滿血色已消失殆盡,他臉色發(fā)黃,整個(gè)人比上次見時(shí)瘦了一圈。
一一見禮完畢,林雪岫讓文羨魚挨著自己坐下,反倒像撇下水澈一個(gè)人坐在客位上。
水澈見此有些不自在,文羨魚對他一笑,用唇語道“待會(huì)吃飯,和你一起。”
水澈依樣畫葫蘆“為夫那么好打發(fā)的?”
“一個(gè)大男人,別那么小氣嘛。”文羨魚說完,對著水澈眨眼。
“好好好,娘子說什么就是什么,為夫不生氣就是。”
“我們家魚兒和秀才還真好。”梅氏看著新婚小夫妻的恩愛互動(dòng),早就酸倒了牙。
她原以為,就算她婚姻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