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酥肉賣得好,文羨魚除去賣饅頭以外,又多了一項營生。
文羨魚和水澤約好,每天給他兩文錢,讓他出去玩兒去,自然是給他帶著兩三串酥肉,一邊解饞一邊推銷。
水澤是水澈的弟弟,大半人大人都會給他一個面子,來水家買肉。
文羨魚的用料很足,制作良心,只要是用過一兩次的油,她就留下自家做菜吃,所以也算健康。
原先文羨魚對此還挺滿意,可沒幾天,就出事了。
水澤那天是哭著跑回來的。
文羨魚忙著收拾屋子,他一回來,直接扎進在她懷里,把她給嚇了一跳。
“小澤,你這是干什么?冒冒失失的,可把嫂子給嚇壞了。”
水澤也不說話,就悶在,倒是躲在暗處的清二出聲詢問“被人揍了?”
“師傅,您就別開玩笑了。”
清二向來惜字如金,文羨魚沒想到他還挺愛開玩笑。
清二頭一回覺得他還算伶俐的徒弟,有點蠢“誰打的你?”
水澤從文羨魚懷里探了頭,眼睛紅紅的,臉上卻沒有淚痕,文羨魚低頭一瞧,自己圍裙上的臟污倒是被他的臉擦了個干凈。
“乖小子,自己去洗個臉,回來和師傅說說好不好?”
文羨魚這才知道他真受了委屈。
“嗯。”
水澤匆匆跑了,文羨魚才知道,自己真的是誤會了。
“師傅,您說有誰敢欺負這孩子呀?”
文羨魚自己也覺得奇怪。
文家和水家結成了姻親,還算得上這地塊的地頭蛇,論理誰也不敢,真的對他們家的人動手。
清二想都不想“自然是與他一般大的孩子。”
“按師傅這說法,我們要找到人也挺容易的。”
文羨魚有些擔憂“若是小澤乖乖的說出來倒也罷了,如果他自己都不愿意說出口,那孩子怕是有點難對付。”
“有師傅在,你怕什么?”
清二的語氣如常冷漠,文羨魚聽著他上揚的語調,卻有些感動了。
水澤直視著清二,目光絲毫都不閃躲,他明白面前這個看起來就很厲害的大人,在和自己說話。
“我不怕他!可他叫了兩個人來,我打不過他們,”水澤皺著眉頭,“他們搶走了我手里的肉,還順走了我身上的兩個銅板。”
文羨魚聽了這話,眉頭一皺“你這孩子還真死板!共有三個孩子,卻只有兩個銅板,你怎么不問他們,兩個銅板三個人要怎么分?”
水澤有些震驚“啊?”
“啊什么啊?學著點兒吧。”
文羨魚看他這副模樣,有些小得意。
她招手讓清二附耳過來,一通嘀咕,清二點頭。
清二對著水澤道“帶我去找他們,到那兒以后按我的吩咐行事。”
水澤有些遲疑,文羨魚對著他點頭,自己的師傅,她比誰都信任。
清二隱在暗處,讓水澤慢慢的走回他遇到那群孩子的地方。
帶人打他的領頭孩子一看他過來,譏笑道“喲,還敢回來呢?”
“自然是敢!你把我的兩個銅板,還有我的三串子酥肉還回來。”
水澤照著清二的吩咐向那孩子伸出手。
“要我還?肉我已經吃了,銅板也被我換糖吃了,你要等一會兒,我拉出來還給你可好?”
水澤氣得很“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是要還是不要呢?”
“我只要我的肉,還有我的錢,別的我一概不要。”
“那就看打!二毛三毛,給我上去揍他!”
水澤面對這兩個忽然沖出來的孩子,一點都不怕了“剛才你們吃到肉了嗎?”
兩毛孩子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水澤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