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擔心她的安全。
“兄弟呀,女人嘛,像衣服一樣,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患難臨頭各自飛,等兄弟你出去了,再娶個新的也不難。”
水澈聽著對方的安慰,一時間,酸的,甜的,苦的,辣的,一起涌上心頭,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大丈夫人生在世,總難免一些挫折,兄弟你也不必苦惱。”
獄卒嘴里說著安慰他的話,心里卻快意的很,這個人的弱點一旦出現,竟然越發的大了,像擴成了一個洞一樣。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做這大牢里頭的獄卒有十來年了,就沒見有哪個人全乎著從這里出去的。
“是啊,只是不知道我這把骨頭,會不會就這么交代在這里了。”
水澈語氣有些落魄,獄卒心里一動,竟然忍不住把實話給說出了口:“論理,這里頭的人沒一個能夠活著出去的。這么多年了都是站著進,橫著出。”
水澈臉色有些難看了:“多謝兄弟,實情相告。”
“不敢當不敢當,你是皇子殿下親自送進來的,我們也不能不好好關照著呀。”
水澈就笑:“多謝了。”
“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手里頭可還有其他犯人呢。”獄卒看他這個笑容,心里頭突然有些毛毛的。
“請。”
文羨魚還在想著,自己那個莫名其妙的噴嚏,文老太太就一頭闖了進來。
她的動作迅猛而又生硬,可把文羨魚給嚇壞了:“祖母,您這是怎么了!”
“小丫頭,你爺爺傳信兒過來了。”
“啊?”文羨魚眼睛一亮,她突然覺得自己那個噴嚏可能是在提醒著自己,水澈正在想她。
“傳了什么信兒來?”文羨魚心里也激動,差點兒一蹦三尺高。
文老太太看著自己的孫女,笑著伸手,點在她額頭上:“說,來了個水澈的表弟”
文羨魚沒想到這件事情還能牽扯進別人,有些迷茫:“他的表弟?”
“說是他姑姑的兒子,這時候能來自然是要幫我們的。”
文羨魚聽了這話眼睛一亮:“那太好了。”
“你爺爺的意思,人家千里迢迢趕過來,沒呆一會兒又要走,說等人家出了京城,我們也好招待招待。”
“那是自然,就是不知道,人什么時候到啊?”
文羨魚一張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笑容:“到時候可要好好謝謝他。”
“你這個丫頭啊,一臉的癡呆樣。”
沐沉瀾見了水澈,又打開一個錦囊來,這里頭,讓他去找文昭。
文昭知道他們來人了,就一直在風口處等著。
兩人的會面雖然算不上十分容易,但也沒出多少岔子。
“文老爺爺?”
沐沉瀾畢竟年輕,眼力好,很快就找著了老頭子。
“你就是我那孫女婿的表弟?”文昭上下打量著面前面龐白凈,唇紅齒白的公子哥。
沐沉瀾立刻會意:“文爺爺。”
“哎呀,既然都見了,我們就早點做我們該做的事情。你表哥的身份敏感,不能捅到皇帝面前去,可要讓刑部放人,非得皇帝點頭不可。”
沐沉瀾聽他這么一說,面上雖然不顯,但心里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一件完全完不成不了的任務。
“你小子害怕了?”文昭一眼就看出后輩的不自信。
“文爺爺果然目光毒辣,晚輩自拜下風。”
“這不是客套的時候,如今我們最要緊的,是把人給救出來,況且我已經有了一個智謀。”
文昭笑瞇瞇的說這話,沐沉瀾卻感覺背心一冷。
“您有什么好計謀?”
“我們只要來一場瞞天過海,使出一個調包計便可。”文昭語調沉穩。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