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看了一眼,均偏過頭,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等著進了殿內,佑沛兒抄起茶杯朝著冷子濯扔去,冷子濯那是什么人,戰場上威風八面的將軍,順手就接了,還喝了。
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三分,咬牙切齒道“還請攝政王給朕一個解釋!”
“陛下是想要知道過程,還是結果?”
佑沛兒盯著冷子濯,沒有瞧出什么,便道“朕只聽好消息。”
冷子濯摩挲著茶杯,嘴角微揚。
“紈绔死,士兵信服,百姓贊揚,對皇上只有好處?!?
“那攝政王如何對付鳳家?”她輕笑,“是覺得朕這癡傻皇帝沒什么威脅,所以鳳家不會出手,還是王爺覺得鳳家不足為懼?”
“國之根本在于民,皇上雖沒有學過帝王之術,但你聰慧,知道在這宮里頭可以裝傻充愣過活,必然知道對比世家,平頭老百姓的苦楚。”
“有民擁戴,陛下的皇位便牢固一份,至于那些世家,呵……”
佑沛兒神情一震“你要對付各大世家?”
“不是各大世家,而是世家中的蛀蟲,國庫空虛太久,也需要哪些人把吃進去的吐出來。”
她來了興趣,笑看著依舊冷著臉的冷子濯。
“不知道攝政王有什么高招?”
冷子濯挑眉“皇上不是想要對付鳳家嗎,現在咱們卸了他們的一個臂膀的兒子,必然要被對付,那這時候給鳳家一個甜頭,先穩住,再暗中出手。”
甜頭?
佑沛兒仔細想著,鳳家現在可是世家之首,還有什么缺的?
不過片刻她就明白過來了,帝師,最接近皇帝,而且能左右皇帝決定的人!
饒了一圈,結果還是要她來受罪……
她嘆了口氣“如若新帝師來了,亞父準備怎么做?”
冷子濯輕笑“狗咬狗。”
佑沛兒痛恨這種被利用的,可這世上就是弱肉強食,而她只要活下去,這就是這個交易一開始的初衷。
她閉上眼睛,掩下眼中不符合年紀的深沉,隨后睜開眼睛,笑道“不知道鳳家那邊的帝師是哪位?”
愣子子沒有說話,而是朝著外頭看了一會兒,說道“來了。”
佑沛兒好奇地跑到門口,看到那張臉的時候,瞬間就愣住了……這哪兒是什么新帝師,分明是老帝師,是他父皇的先生!
“微臣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佑沛兒沒有說話,而是掃了一眼冷子濯。
“看來傳聞是真的,老帝師嚴苛,讓皇上都忘不了?!?
老帝師捋了捋胡須“先皇子嗣不多,下官要做的便是好好教育皇子們,自然也就嚴苛,當年皇上也不過是小娃娃,怕也是自然?!?
“朕不要帝師,朕不要帝師!”佑沛兒喊著,直接躺在了地上耍賴,不管卓生與隱蝶如何拉她都不管用。
帝師有些詫異,但并沒有多說,只是臉色有些不大好。
“帝師怕是不知曉,陛下以前傷了根本,因而心智與五歲孩童差不多,還勞煩帝師多辛苦。”
帝師面上一愣,但也只是點了點頭,便開始授課,而冷子濯也留下來陪她,算是督促。
就這樣,硬撐了兩個時辰,才把這帝師給送走。
人一走,佑沛兒臉就拉了下來。
“鳳家當真好本事,以為帝師是沈攀這一伙兒的,誰知道卻是鳳家的,當真是好,好??!”說著,她緊緊捏著茶杯,恨不得捏碎了!
“今日這帝師,陛下應該明白,鳳家不是一日便可瓦解,只能慢慢來,然后分崩離析。”
“慢慢來?”佑沛兒笑了,“如若當真慢慢來,攝政王今日就不會讓朕把癡傻在老帝師面前顯現?!?
“既然朕是癡傻兒,老帝師又想要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