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濯的警告,還是讓佑沛兒有所收斂。
雖然在自家的屋檐下,可誰叫她得依靠冷子濯呢?也就只能忍一忍等時機。
麗太妃移居壽安宮的事兒也沒有有人反駁,畢竟按照祖制,太妃移居壽安宮是規矩,就算出現待遇不好,也只能說是麗太妃太矯情。
畢竟這壽安宮的殿再大也沒有華陽宮舒服,而且麗妃還不是四妃之首,住不了主殿。就算鳳家要為麗太妃說話,也不敢與祖制過不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鄉試已經開始,眾人的眼光已經轉移貢院,朝堂上的事兒少了,佑沛兒就直接稱病不去上朝,讓冷子濯自己個兒對付去。
這日,佑沛兒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隱蝶被冷子濯打得重傷休養,內殿就沒人約束她,加上卓生的寵溺,倒是讓她越發的懶散起來。
正發著呆讓自己清醒會兒,就見著卓生進來了。
“出什么事兒了?”
“壽安宮那邊出事兒了。”
她一驚,想到了什么,問道“可是那位?”
卓生點了點頭“沒錯,是前個兒晚上的事兒,叫了太醫查看敷了藥,說事好了些,結果今早卻是嚴重得無法見人,如今正鬧著呢。”
佑沛兒卻微皺眉頭“攝政王的人可過去了?”
“太醫都沒有查出什么,他能管什么?而且隱蝶也是個嘴癮的,倒是沒有說出來。”
這下,她心里更加得意了,但又想起了冷子濯的臭臉,心里頭有些毛毛的。
“你覺得朕應該去嗎,萬一……”
“陛下,您是皇上,太妃出了事兒,您應當去看看。再說世人都知道皇上您愚笨,但沒說你不能處理事情啊。”
“況且自從上次與麗太妃的爭執之后,這后宮的事兒太后娘娘交給了趙嬤嬤,趙嬤嬤可是從小看著皇上您長大,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兒,也有趙嬤嬤頂著。攝政王再生氣,也犯不著去得罪太后。”
卓生這么一勸,佑沛兒那一丁點擔憂全部沒了,趕緊換了衣裳先去了太醫院。
如今已經入秋,雖然沒有夏日蚊蟲多,但佑沛兒自己也受過這種過季的痛苦,便借口是不是壽安宮花草樹木的問題,帶著一幫子太醫就去了壽安宮大檢查。
而卓生立刻讓內務府的人帶著太醫去各殿查看,瞧瞧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而說辭無非就是麗太妃毀容一事。
先帝是個好色之人,因而這太妃們十分龐大,最年輕的也不過比佑沛兒年長一兩歲罷了。一聽到毀容,紛紛就跑到前頭的大院子集合。
佑沛兒早早地就早前頭坐著喝茶,瞧著那些鶯鶯燕燕走過來,倒是有些賞心悅目。
卓生到底是有眼力界的,讓內務府的人早早準備了凳子讓太妃們休息,好一會兒才見到帶著面紗的麗太妃被人攙扶著過來。
有了冷子濯的照拂就是不一樣,那衣裳還是華麗妖冶,但氣勢好似沒有那么狂了。
“喲,今兒皇上怎么來了,不會是來瞧本宮的糗吧?”
佑沛兒瞥了眼麗太妃,咧嘴一笑“朕聽說麗太妃起了疹子,想著是不是被蚊蟲要了,就讓太醫院一并查看了,省的到時候出現了瘟疫。”
麗太妃當場就怒了“皇上這是什么意思,拐著彎說本宮得了瘟疫!”
卓生趕緊解釋“皇上并非是這個意思,只是謹慎是好,畢竟先帝爺在的時候,這宮里頭也出現過瘟疫,導致死傷無數,所以還要謹慎一些。”
“說的真是好聽,太后健在,后宮的事兒皇上還管不到!”麗太妃不屑道,“皇上今兒來不就是那女人授意來瞧瞧本宮這張臉嗎?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兒,以為在香粉里添加毒讓本宮毀容你和你那個賤人娘就可以霸占皇宮嗎?!”
“你胡說,朕什么都沒有做,你這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