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事情已經沒有任何的迂回機會,佑沛兒只能按照冷子濯的意思下達了封后圣旨。
因為她年紀還小,因而這封后的圣旨也只是定下人,讓井姝名正言順地住在后宮。
同時也嘉獎和選用井家旁系,也算是替補了原先落馬的一干人等。
井家是三朝元老,不管文武都是建功立業,精忠報國,在百姓口中口碑極好,這一點上在井家被平反,百姓們一直交好就可以看出。
因而佑沛兒給予的都是中等的官位,至于武將也是平均分給各位將軍旗下。
此事來的突然,又接近年關,宮門關閉,讓那些個心里頭不舒服的大臣也是無處來念叨。
但相比于大臣們之間的不可置信,坊間卻是對佑沛兒的一致好評。
這倒是讓佑沛兒十分意外,怪不得冷子濯一直讓她娶井家姑娘,原來是民心所向。
也因而對井姝的態度也緩和了不少,一來二往,她對井姝這個年長幾歲的姐姐倒是有了些許好感。
井姝作為臨時上位的皇后,忙碌得腳不沾地,尤其年關這等時候,所有東西必須一一過目,就怕有了差錯被人鉆了空子。
而有了井姝的幫忙,佑沛兒也算是安心能處理政務。
就這樣,年夜這一日就悄無聲息地來了。
相比于去年的熱鬧,今年的年夜卻是冷冷清清,孤孤單單。
因而佑沛兒也沒有開福壽殿,直接在自己的乾霄宮擺了桌子與井姝兩人過了個年。
簡單的飯食,卻讓她覺得更加溫馨。
“臣妾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年了。”井姝突然感慨道,眼角似乎還殘留著淚痕。
佑沛兒苦笑,井家被滅門,作為幸存者的井姝日子怕是比她更難熬吧。
“以后咱們有伴兒了,就不再孤單。”
“是啊,以后都不會孤單了。”井姝笑著,“想著以前的日子,總覺得這一刻是那么的不切實際。”
說起了以前,佑沛兒來了興趣,問道“聽先生說,井家、辛家還有冷家一直有聯姻,那你必然與他們很熟悉了。”
井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臣妾自小與他們一同長大,所以算是比較了解。”
佑沛兒眼睛都亮了,糾纏著井姝趕緊說。
原來冷子濯小時候性子很皮,打架斗毆那是嘗試,常年被冷老爺子追著打,活脫脫一個混世霸王。
可就這樣一個人,對辛肅這個表弟卻是十分順從,只因辛肅長相絕美,讓冷子濯一直誤認為是女子,因而討好。
等著某日得知辛肅是男子的時候,冷子濯受到了強大的打擊,也不知道被冷老爺子怎么勸說便去了軍營歷練。
再回來的時候,皮實的冷子濯變了,渾身的戾氣,還沉默寡言。
反倒是曾經溫順的辛肅接觸了商業之后便成了個人精,但辛肅與冷子濯的關系卻沒有變,只是反過來粘著罷了。
聽到這兒,佑沛兒那雙好看的眼睛已經笑成了月牙兒。
“就因為兩人的親近,兩家是愁得不行,想方設法給屋里頭塞人,可冷子濯那人冷冰冰的,是個人都怕。”
佑沛兒忍不住笑了,想當初自己與冷子濯談判之后坐上龍椅也是渾身發顫。
“果然還是先生好,樣貌好,性格好,而且還十分有趣!”
井姝卻不同意地搖了搖頭“其實辛肅比冷子濯還不好相處,他男生女相,又是嫡子,自小被人欺辱,所受的苦并不少。所謂的好相處其實才是真正的難以相處,反正臣妾是怕極了辛肅。”
“可無論如何也比攝政王好!”
井姝輕笑“攝政王是冷,可他外冷內熱。皇上仔細想想,他做的哪一件事兒不是為了您著想呢,反觀辛肅,所做的只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她對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