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舊歷43年,原定國侯府主母、神族公主慕金橙,被四方天下公認的傻子將軍秦木卓堵在了破敗的清業(yè)寺內(nèi),風霜雨露四個婢女全被打暈拖了出去,獨獨的剩下他們兩個人。
“將軍不遠萬里千山而來,有何貴干?”
“慕金橙你不光右手腕上有閃電形胎記,左臀下方還有一指長的疤痕吧?!比烁唏R大著鎧甲的青年,有著無比俊秀的容顏,若不是受了腦子的拖累,足足能登的上這四國美男子排行榜總榜的榜首。
袖中箭連弩而出,淬過的劇毒,足足可以叫一頭野牛見血封喉,慕金橙面無表情,不管你是誰,今日必死!
“毒牙用的可還順手?第一次用吧,可用三次,每轉(zhuǎn)一次,出十箭,淬常羊山上特有的毒蛇汁液,見血封喉吧”秦木卓很輕易的躲過,像是早有預料一般。
“莫轉(zhuǎn)你手上的那枚寶石戒指了,操作有點難,毒針太細,力量較弱,刺不透我這鎧甲的”還不忘提醒著慕金橙下一步的動作。
雙手很自然的松開,慕金橙再無別的辦法,索性束手就擒,反正該死的時候早已經(jīng)過了,也不妨聽聽你來的目的,總不至于是棒打落水狗這么簡單的吧。
“我說,你為什么要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你知道我能單獨見你有多難嗎?”
“……”這是要演什么言情的舊折子戲嗎?不好意思在我這里已經(jīng)不好使了,上過的當太多了,再相信就跟你一樣是傻子。
“姐,你說句話呀”
“誰是你姐!”我家眾多子嗣,早在那場屠戮中死的一干二凈!
“慕金橙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會知道你這么多隱秘的事情?你那薄情夫君都不知道吧。”
“我個人覺得將軍一點都不傻,不過我看你最好還是有話快點說,對于你,我一點耐心都沒有”遠方西斜的殘陽照進寺內(nèi),出去的人很快就要回來了。
“我肯說,你就信嗎?我還活著,卻活成了誰都不認識的模樣。常羊山?jīng)]了,爹娘沒了,神族也沒了,慕金橙,我們家就剩下了一個好好的你,你信三十三天還沒有放棄我們嗎?”秦木卓略顯了平靜,目光越過慕金橙,望向她身后的佛像,這落滿了灰的滿天神佛,誰還知人間疾苦,三十三天都死了。
“將軍的故事這么多,好像很坎坷的樣子,只可惜拿常羊山來比慘的話,你恐怕還不夠格”
每一年,自慕金橙開始游歷這世間的每一年,不停的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常羊山,膜拜的、譏諷的,筆筆皆是,來賣慘的這還是頭一家。
“你九歲的時候,我拖你上樹掏鳥窩,樹枝踩岔了,你墊在了我下面,劃傷屁股,不讓大夫治,留下傷疤,你十二歲的時候,祁霜恃寵而驕不聽話,我就給你做了毒牙教訓她,可你始終不肯用它,寶石戒指是我親手給你做的大婚的禮物,慕金橙,你猜我是誰?”
這些隱秘,早該隨著常羊山的消失而消失了,不是當事人誰還記得,可是拉我捉鳥,送我禮物的……
“四姐,我是檀兒,我是慕檀!”
“……”慕檀是常羊山上最靈動的女孩,漫山遍野的爛漫,鬼馬精靈,可同樣也是最不心懷人間疾苦公主,娘親常說,慕檀的心太小,裝不了天下。
“四姐,你信一個人的靈魂會跑到別人的身上么?你信一個女人會變成一個男人嗎?”收回了遠眺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慕金橙,莫名其妙的悲涼卻又覺得堅定無比。
“……”你猜我信不信?
“要不要我再給你講講常羊山的秘史?我知道,四姐才是這個天底下最涼薄,最不信人的人,你就說你怎樣才能信我?”就知道她不信,她從來都不信,除了慕青藤她誰都不會信。
“變成男人之后,有什么不適嗎?還有誰知道這件事?”信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