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金橙口中的變了心性的長孫連城此時正被太監(jiān)們,攙到了另一座行宮內(nèi)院服服帖帖的迎著風月跪在門口。
屋內(nèi)不甚清明的聲音傳出來“長孫陛下這次可真真長了她人的威風呀,一位神族的公主便能叫你如此的緘服呀,怎么還想有什么想法嗎?你可得擦亮眼睛好好看看,我們那至高無上的神族,如今連自保可能都成問題,那還有空管咱們的閑事!”
“父皇,您多慮了,連城萬萬沒有別的想法,您多慮了呀,多慮了呀!”一個個響頭不停的磕在地上,無比惶恐的模樣。
“莫要再磕了,頭皮若是磕破了,趕明兒讓那些個大臣看見,豈不是又要說孤的不是!”
“是,父皇,不磕了”回了話,便老老實實的跪好,一動也不敢動。
屋內(nèi)再沒了聲音,夜晚的風已經(jīng)有些涼,整整一宿,也沒有人來送一件外袍給這位年輕的陛下披一披,御御寒。
等雞叫三聲天還未明的時候,屋內(nèi)的聲音再次的傳來“王振,該給咱們的長孫陛下?lián)Q身衣衫去上早朝了”
“喏”
側(cè)廊外便被恭敬的端來了朝服,另外的兩個小太監(jiān)有條不紊的過來,摻住了雙腿早已麻痹的不能走路的長孫連城“父皇,兒臣先告退了”
屋內(nèi)沒了聲音,也沒有人敢多做打擾,形色匆匆的離去,換好了朝服,宮門口的轎子已侯在外面多時,上了轎子又急匆匆的往皇宮內(nèi)趕去,這一切如行云流水般的舒暢,沒有任何的阻塞,大家早就習以為常。
待天光微亮的時候,慕金橙也起了身,外屋的侍女聽見了聲音慌忙的開門,要去打水,還在被服侍著穿衣服的時候,就聽見了侍女的哀嚎,她連滾帶爬的進來“公主,門外……門外……”話都說不利索。
慕金橙微微的看向了她一眼,沒有任何的反應,繼續(xù)的等著衣服穿完。
“誰準你進內(nèi)屋來!大驚小怪些什么!”祁風呵斥著她。
“稟公主,門外死人了!”
慕金橙輪回九世,先不說自己死了九次,就單單說見過的死人,也比這一世吃的米,足足的多了些,就無甚驚訝,倒是祁風整理衣衫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
“你慌什么。”
祁風低頭,衣衫已經(jīng)穿好,就退在了慕金橙的身邊,不語。
“這都死到本宮的門前了,就出去看看吧。”
幾步就走到了外屋,抬眼一看,這還真真是死在了門前,一個不知名的年輕的宮女高高的掛在門楣上。
聽到了喊叫聲,慕金橙帶來的另外三個婢女,祁霜,祁雨、祁露,也都匆匆的趕來,生生的站在了門口,沒能進來。看見了慕金橙出來,便齊齊的喊著“公主,可還安好。”
“安好,安好。把人放下來,我也用不著這么大的門簾兒。”
“是”祁風應聲,從慕金橙的身邊走過來,抽出隨身的佩劍,就要往繩子上割去。
“誒,別這么粗魯,把人抱下來好好的放在地上就行。”
人被放在了地上,慕金橙湊過去看了一眼,脖子上竟然就一道勒痕,這是來我門口上吊自殺的?
順勢蹲了下來,輕輕的撩了一下死者的袖口,胳膊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不知道身上有沒有,還想著再仔細看看。
“公主”祁風及時的制止了她。
“還都跪在這里干什么,出了這么大的事,你們的長孫陛下不需要給個交代嗎!”順便還呵斥了宮女們。
“奴婢們……奴婢們馬上!”惶急的往外跑,跑不及的有的還摔了跤,整個場面一片狼藉。
慕金橙無語的撫了撫額頭,這個大金,還真是上行下效,主子跟奴才都是一個德行,好摔跤……
得了消息的長孫連城,果不然也毫無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