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復的第五天,清河公主,以其堅不可摧的毅力,以及史無前例的每次三餐,定點定時的來送湯藥,從里都沒有低于五碗以下的,本以為病的很重的長公主,奇跡般的就都好了。
瑟縮在床角“清河公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去養心殿了,我保證,我保證離長孫陛下遠遠的!嗚嗚嗚……”眼淚汪汪,在這些個苦的肝膽都要吐出來的藥面前,父皇的口諭算什么呀!這簡直就是酷刑,比天牢還要可怕。
“清河公主,你應該知道的,咱們作為公主的,哪有什么自主選擇的權利呀,我不過是……”
時值此刻,慕金橙才終于的知道,原來千明玉出使大金是帶著目的來的,原本還說著,其實據近些日子來看,這位長公主,著實的不算是什么壞人,只不過是跳脫了一些罷了,與長孫連城看起來也是甚為的般配,如果能成其好事,又何樂而不為。
可是偏偏聽的了長孫連城不想被束縛,只想依著自己的心意,于是就放下了手中的藥碗“長公主,如果做不得皇后,即便是妃子也心甘情愿嗎?”
“那自是……自是不愿的。”千明玉老老實實的回答著。
“……”這位長公主還真是誠實,“若是這樣,本宮還是勸長公主死了心吧,兩國聯姻是最要不得的手段的,與公主們來說,一旦起事,都是災難。”慕金橙一本正經的跟她說道。
“我又何嘗不知,我又不傻,可是不聯姻,不也是災難嗎?看看我的父皇就算是想要聯姻也不愿意光明正大的派使臣前來,而是把我這個女兒派了出來,那你知道在我們爍風,有多少像我這樣的公主嗎?要不是我還有這樣的一張臉,清河公主又以為我憑什么能被派出來?”
原來什么都知道,原來不是這樣?看著眼前的千明玉,如果……如果……
“所以清河公主,你要是不要的話,給了我又何妨?”
“……”有些東西哪能是自己說給就給的,別人的東西怎么還能輪到自己說了算,況且本來也是沒有想給她的。“長公主,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本宮就告辭了,那些個其實不是湯藥,都是些尋常的補品罷了。”起身再也沒有回頭的離開,若不是這些一碗又一碗的喝起來苦苦的大補之物,她原來還不知道這位公主,原來,是不是也可以叫做大智若愚。
自木慕金橙走后,長公主坐在床上好長時間沒有動彈,任眼淚滴滴答答的流個不停“誰不想當個高貴的像你一樣的神族公主,誰不想安安靜靜的做個帶腦子的女人,像你一樣,誰不想有人疼有人寵,或者哪怕是艱難,自己也可以獨當一面,也像你一樣可是我就是不像你啊,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呀,我本身就不是呀!”拉起前面的被子抹了抹眼淚,最后還是下了床,那桌子上滿滿的五大碗又苦又澀的據說是補品,還是一口也不落,最后都喝到了自己的嘴里,反正對身體有益就是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活成最漂亮的樣子。
公主們的病終于都好了,什么時候走,長孫連城就無比的想把她們提到日程上來,真真的是不可以了,應開始爬龍床了,以后還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爍風的國風,果然如此。
今日便又在了昭華宮午膳,自從慕金橙被傳言生病以后,長孫連城與蘇陌遺便日日的來此,一餐也沒有落下過,陛下來還可以說的過去,是因為公主在這里,不得不憂心,可是定國候就沒有道理了,可是誰也不敢考口說點什么。
與其想著怎么送走那位姑奶奶,倒不如同這位商量個一二,一個人走了,另一個自然就不好多待,于是趁著午膳,趁著慕金橙現在還沒有想要趕他們走的時候,就開了口“定國候是神木皇帝的左膀右臂,離開這么長的時間,你們的皇帝也該是想念了吧。”
玉箸輕輕的放在了米飯晚上,拿起銀匙,心不在焉的攪著羹湯